空间陷入诡异的寂静。过了足足十息,那声音才再度响起,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困惑:
"你......若是告诉我穿越结界的方法,我可以授予你血种炼制之术。那可是能让人......
"谁稀罕那玩意儿。
"张觉不耐烦地打断,
"我就问你,能不能弄死我?
他眼中流露出病态的期待,仿佛在讨论的不是自已的生死,而是一件令人期待的游戏。
"狂妄!
"声音陡然拔高,
"以你这等微末修为,外界随便一只蛊虫都能灭你千百次!
"蛊虫?
"张觉露出困惑的表情,
"没听说过。要不这样——
"他似乎想出了一个办法,
"你弄死我,我试试救你出去,怎么样?
"放肆!
"声音中带着被戏弄的愤怒,
"若非本座被困于此,太久未见生人,你早已是一具尸体!”
"那快点啊!
"张觉突然想起什么,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等等,你逼格这么高,说不定真能弄死我,我得先去跟妹妹说一声,免得她伤心。
说完竟真的转身要走,动作自然得像是要去集市买趟菜。一想到说不定真能回去,他心情似乎都好了许多。
“停下,再敢踏出一步,必叫你命丧当场!”
张觉充耳不闻,连走数步,只觉四周温度骤降,阴风阵阵,却始终没有等来预期的致命一击。
那声音再度震惊,“这不可能!你究竟是谁?!”
张觉转身,眼神充满失望。“你不会刚刚已经出手了吧?我靠,你更菜啊,我连衣服都还没破。”
“算了,死不了也无所谓了。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好歹是在这有了半个亲人。”他转身继续离开。
"且慢!
"声音突然放软,
"你想要什么?功法?法宝?本座都能......
“少放屁了,连弄死我都做不到,你就不要在这“大放厥词”了。”
张觉丝毫没有留恋,任凭对方怎么劝说诱惑,甚至威胁,都没有理会。
也没办法,这鬼东西在这里,弄也弄不过,死也死不掉,那还在这待着干嘛。
他走出结界后,将血池里的血色种子全部收下,朝着光门走去。
光门外,白芷正焦急地来回踱步,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见张觉现身,她眼眶瞬间红了,却又强忍着没有让泪水落下。
"兄长......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钱一仙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搓着手凑上前:
"嘿嘿,道友此番定是收获颇丰?
"他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目光在张觉的储物袋上打转。
"在下方才可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令妹,这个......见者有份嘛......
张觉随手甩出大半血色种子,和几枚拓好的玉简:
"两清了。
钱一仙一见那血色种子和玉简飞来,登时眉开眼笑,手忙脚乱地接住,活像饿了三天的老猫逮着肥鱼。
他一边往怀里塞,一边掐指怪叫:
"哎呀呀!在下今早卜卦,就说‘天财入命,贵人赐宝’!道友你看,这不就应验了?
他见张觉转身欲走,连忙一个滑步拦住,袖口翻飞间竟带起几缕幽蓝鬼火,映得那张老脸忽明忽暗:
"且慢且慢!道友这般绝情,岂不寒了守望相助之心?在下方才可是用‘龟甲遁’替令妹挡了三道阴雷!
"说着掀起衣襟,露出焦黑的里衬——细看却像是陈年油渍
张觉懒得理他,转头看向局促不安的周乾德,将《血傀替命术》的玉简和剩下的血种抛了过去,
"拿去。
周乾德接住玉简后,神识一扫之下,整个人如遭雷击,激动得浑身发抖:
"前、前辈......此等大恩......
“行了,少说废话”张觉召出魔龙,几人跟着他原路返回。
出来后,张觉望着诡异的佛塔,“该毁了这鬼地方。”
几条魔龙呼啸而出,直奔佛塔而去。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那座诡异的建筑轰然倒塌,激起漫天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