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德在血色弥漫的山林间御空而行,此刻他的遁光有些摇摇欲坠。
胸口那道泛着金光的拳印不断蚕食着他的真元,每一次灵力运转都像是千万根钢针在经脉中攒刺。
"该死...
"他咬牙掐诀,喷出一口本命精血强行催动遁速。身后三道流光紧追不舍,始终保持着百丈距离,就像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北域的道友,何必跑得这般辛苦?
"为首的紫袍修士朗声笑道,声音中带着猫戏老鼠的惬意,
"不如停下与我等论道一番?
周乾德充耳不闻,神识扫过四周地形。
"突然,前方山崖间一个不起眼的洞穴引起了他的注意。洞内深邃,却隐约透出一丝令他熟悉的气息。
“这是...!”周乾德大喜,当即调转方向朝洞穴飞去。
"想逃?
"身后传来一声冷哼。只见紫袍修士祭出一面血色幡旗,漫天血影化作锁链呼啸而来。
周乾德右手掐诀,飞剑应声出鞘,剑光如瀑却终究慢了半拍——三道血链穿透剑网,狠狠刺入他的后背。
噗——
"周乾德喷出一口带着内脏碎片的鲜血,遁光顿时黯淡下来。但他反而借着这一击之力加速冲向洞穴。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周乾德死死咬着牙,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砰!
一只蛊虫在他前方炸开,气浪将他掀翻在地。周乾德艰难地翻过身,看到那三个追杀者终于失去了耐心,凭空立在他前方。
"游戏该结束了。
"为首的紫袍修士冷笑道,指尖跳动着幽绿的火焰,
"北域的废物,能让我们追这么久,你也算死得值了。
就在三人准备给予最后一击时,山洞中突然传出一个平静得可怕的声音:
"定。
刹那间,整片天地仿佛凝固了。三个追杀者惊恐地发现,他们连一根手指都无法移动,体内的灵力更是如同冻结的寒冰,完全不听使唤。
一个修长的身影从山洞中缓步走出。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在那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当他完全走出阴影时,三个追杀者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一双跳动着金色火焰的眼睛,仿佛能焚尽世间万物。
"前辈...
"周乾德虚弱地呼唤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喜悦。
张觉低头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周乾德,抛出一个玉瓶:
"吃了。
周乾德颤抖着接过玉瓶,倒出三颗赤红色的丹药。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断裂的骨骼开始愈合,破损的经脉也被温和地修复着。
张觉又拿出无间棋坪内的大道感悟,将其投入周乾德身体,周乾德刚要说话,就被张觉制止。
他抬头看了看空中的三人,许是觉得有些碍眼:
"跪下!
"砰!
"三人重重砸在地上,膝盖与坚硬的岩石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他们想要惨叫,却发现连声音都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禁锢在喉咙里。
"还不够!
"张觉忽然说道。
"咔嚓!
"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断裂声接连响起,三人的大腿骨突然从膝盖处刺出,深深插入地面。
几个人立马又矮了一截,鲜血如泉涌般喷溅,将周围的草地染成暗红色。
张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向周乾德:
"怎么回事?
周乾德强撑着坐起身,声音嘶哑地将事情原委道来:
"三日前,我与烈兄在一处山谷休整,突然虚空中跌落出一名重伤昏迷的彩衣女子...
烈兄上前查看时,一个身着金纹白袍的男修紧随而至,二话不说就一拳将他轰成血沫。
"那人似乎更在意那个女子,我逃走后他只是随手给了我一拳,就没有再追。
周乾德心有余悸地摸着胸口的拳印,
"我逃出来后,发现整个秘境都乱了...
随着周乾德的讲述,张觉了解到秘境中的局势已经彻底失控。西冥和南荒的修士联手,开始有组织地猎杀北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