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厂厂公?马玉良?!”
宁青云剑眉一蹙,眸子死死盯着眼前为首的刀疤男子。
似是没想到西厂厂公会亲自带人来此。
那是否意味西厂大部队也都倾巢而出,追击到了这里?
想到此处,宁青云神情越发凝重。
以他宗师境四重的实力修为,自是不会畏惧这些朝廷鹰犬。
早在数年前,夺嫡之争时,他便与马玉良交手过数次。
马玉良脸上那道深长的刀疤就是拜他所赐,二人积怨已久,已经达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可眼下这局势,倘若再次陷入重围,没有上次劫狱时那般精密的计划和布局,只怕将更加难以脱身!
“青云兄,西厂番子们追上来了!此地已不宜久留!”
宁青云身侧,晋王沉声道。
作为当初参与夺嫡之争的几大亲王之一,晋王自是认得这位西厂厂公。
他与东厂督主于坤海二人并称为陈星河手下最得力的两大爪牙走狗。
实力修为皆是宗师三重境,心狠手辣,不容小觑。
“殿下切勿妄动,这些西厂阉党既敢肆无忌惮的闯入,必是有所依仗,恐怕此时,早已派兵将这客栈团团围住!”
“眼下,唯有寻机将马玉良这条阉狗擒住,方有机会突出重围!”
眯着眸子,宁青云冷静筹划道。
晋王闻言,凝重的点了点头。
“宁青云!一别数年!你可还记得杂家?”
阴冷怨毒的嗓音突兀在客栈中响起,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使得客栈内的肃杀之气越发浓郁。
双方人马,皆是不由自主的将手放至腰间处,只待一个信号,便可拔出武器,生死相搏。
“自然记得,敢问马公公脸上的伤疤可好些了?是否还会隐隐作痛?”宁青云似笑非笑道。
二人相互问候着,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
只是,这剑拔弩张的画面,却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
听到这番揶揄讥讽之言,马玉良怒火大盛,脸皮上的刀疤也随之抽动起来,显得愈发狰狞。
“呵呵…宁青云!死到临头,还这么口无遮拦!!”
“上次是你命大!才叫你逃了,这次,你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马玉良沙哑的嗓音狞笑着,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两方人马拔出武器,准备动手之际。
突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众人转眼望去。
只见,一名风韵妩媚的女子缓缓走了过来,正是龙门客栈的女掌柜,金镶玉。
“我说各位客官,小店本小利薄,可经不起折腾,你们瞧,店里的客人都被你们吓的跑光了,叫奴家如何做生意?”
“若有恩怨,便请移步客栈之外,自行了解可好?”
“放肆!”
见状,马玉良身旁的一名西厂档头大怒,“锵”的一声拔出腰间绣春刀,冷着脸威胁道:“西厂办案!!闲杂人等,速速滚开!否则!便将尔等视做乱贼同党,一并格杀!!”
闻言,金镶玉原本笑吟吟的俏脸上顿时一寒。
“呵呵…”
宁青云见状,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故意提高声调道:“金掌柜,这些西厂阉狗向来蛮横霸道,别说是吓跑你的客人,就是把你这客栈烧了又如何?”
“毕竟这些没根的东西,骨子里腌臜变态的紧,哪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
他这番话说得阴阳怪气,看似在替金镶玉打抱不平,实则另有深意。
宁青云眼角余光留意着金镶玉的反应,心中早有盘算。
这位风姿绰约的老板娘能在如此险恶的大漠中立足,将黑店经营得风生水起,岂是等闲之辈?若能借机将她拉入已方阵营,必是一大助力。
“你找死!
听到这,马玉良身旁的一名西厂档头再也止不住怒意,脸色铁青,腰间绣春刀
"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