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皇极殿内。
陈星河垂眸看着眼前这位自历史长河中走来的杀神,缓缓开口道:“白起,此番召你而来,是要你为朕扫清六合,重掌天下!
说罢,他修长的手指轻叩身前御案。
机关触动。
顿时,齿轮转动声响起,一张幅员辽阔的大武疆域版图在御案上徐徐展开。
朱砂标记的势力范围如同未愈的伤口,在版图上显得狰狞刺目。
"济州鲁王。
"他指尖重重点在东方。
"拥兵十七万之众,垄断盐铁之利,不仅私设兵坊,日夜锻造兵刃,更是大肆招揽江湖势力!勾结世族!”
“近日,探马来报,其境内正暗地里私募兵马,扩军备战,可见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说着,他将手指西移,停在蜀地险要之处:
"蜀州蜀王,仗着剑阁天险,私开钱炉,铸'永昌通宝',割据一方,朕的政令刚出了金牛道,便石沉大海,成了一张废纸。
说到这,他转而南下,点在襄江要冲:
"靖王更甚,把持两江漕运,截留六成税赋。三月前朕派去的巡察使,至今还被困在苏州'养病',明显把整个江南之地视为了他的囊中之物!
最后,他修长的手指重重碾过陇西:
"至于这位秦王...与西羌部落盟誓结拜,互赠宝马金刀。边关密报,称其帐下已暗中聚拢了三万羌骑!
"还有黔南、辽东等藩镇...这些年来,阳奉阴违,将朕的命令置若罔闻,养寇自重!
说罢,他缓缓抬眸,看向白起:“朕要你在三年之内,扫平这些藩镇诸王,将天下所有的兵马大权尽归朕手!”
白起单膝跪地,玄甲与青石地面相触,发出沉闷的铮鸣。
随着他抬头,殿中烛火无风自动,忽明忽暗。
"陛下。
"他的声音如同锈铁摩擦,带着跨越千年的沧桑,
"何须三年?半年足矣。
陈星河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哦?!你如何做?”
"臣拟采取'先断粮道,后破中枢'之策。
白起的声音如同淬火的兵刃,带着金铁之音,
"首战当取济州,其地盐铁之利可养三军。臣将以轻骑截其粮道,重兵围其城郭,待其内乱,一击破之。
他甲胄微动,在地图上投下森冷阴影:
"陇西乃诸藩屏障,当以奇兵出萧关,断羌骑援路。待其孤立,以火攻破其营寨,则长安门户洞开。
他指尖划过蜀地险要:
"蜀地之困,在粮不在险。臣分三路,一烧成都府太仓,二毁江州府军储,三破阆中府漕运。重兵锁剑门、阴平,六十日内必见饿殍叩关。
他最后点在荆襄:
"江南水乡,靖王若恃水而骄,当以汛期佯攻,诱其水师出战,以火船破之。待其水军尽丧,陆路围城,必降。
"至于边远藩镇...先以檄文晓谕利害,不从者...当复臣之旧事,筑京观以儆效尤!!
说到这,他周身煞气骤然翻涌,在虚空中凝结成无数哀嚎的亡魂虚影。
陈星河凝视着眼前的杀神,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