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魔门三派掌门伏诛。
残余的魔相派长老和弟子,也被东西厂的精锐番子尽数剿灭。
杀声渐弱,血染山路,尸骸遍野。
曹正淳负手站在腥风之中,白眉舒展着,一派慈和之态。
仿佛身后那修罗地狱般的景象与他没有半分关联。
作为被系统召唤而来的死忠之臣,他骨子里浸透了对陈星河的绝对忠诚——病态、偏执、不容一丝杂质。
正因如此,他才会不惜跟西厂雨化田明争暗斗,抢下剿灭魔门的差事。
他要让陛下明白——
这天下,唯有他曹正淳!才是陛下最忠诚的心腹鹰犬!
更何况,这群魔门鼠辈夜闯禁宫,行刺圣驾!
此乃大逆!!
这不仅仅是对皇权的亵渎,更是对他曹正淳的挑衅!!
若非陛下严令速战速决,他定要将这些逆贼押入诏狱,剥皮抽筋、炮烙凌迟,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眼下这般雷霆手段,倒也足以向陛下复命了。
他微微眯眼,笑意更深,眼底却是一片漠然。
东西厂死了多少番子?
他不在乎。
这些人在他眼中,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而已,死则死矣,何须怜惜?
他唯一在乎的,是陛下的旨意能否完美达成。
至于过程如何,代价几许——
不重要。
……
天京,东城青龙大街。
初秋的晨风卷着几片梧桐落叶,飘落到金水桥畔上。
街道两侧的朱漆牌楼在淡金色的朝阳中显得格外肃穆。
京城百姓们裹着单薄的衣衫,犹如潮水般涌向街边,伸脖踮脚张望着那行进中的天子仪仗!
今日,是天子的阅军大典,远处那面玄色的龙旗已在晨光中猎猎招展。
"肃静!
锦衣卫千户的喝令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三千铁甲禁军肃立如松,秋风掠过红缨盔顶,在森冷的枪戟丛中掀起一片暗红色的波浪。
长长的仪仗队后方,文武百官们踏着满地枯叶缓步前行。
左都御史张景淮盯着前方那面崭新的
"白
"字帅旗,压低声音问道:
"吴老,这白起究竟是何方神圣?兵部历年的铨叙簿册,下官翻遍都未见此人踪迹。如今却突然执掌二十万雄师,此事...未免蹊跷?
吴阁老捋着花白的胡须,冷哼道:
"一介白身,寸功未立便得陛下如此器重。”
“老朽为官三十余载,这般荒唐事倒是头回得见,若此人心怀叵测,我大武八百年基业...
"阁老慎言!
"张景淮急忙以袖掩口,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
"东西厂的番子最善捕风捉影,此话若传入圣听...
吴阁老面色阴晴不定,终是将声音压得更低:
"听闻前些时日,黄公闵刚以'御前行刺'之罪被处死,殷子安便接掌了西北边军。”
“如今又调十万精锐,连同新建的铁鹰锐士...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张景淮,
"尽付此来历不明之人,其中深意...
"莫非...
"张景淮瞳孔骤缩,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陛下真要行削藩之举?
"这不是明摆着?
"吴阁老捻须摇头道,
"天下藩镇哪个不是拥兵自重?若真要掀起大战,外有蛮夷虎视眈眈,内有藩镇作乱,这江山...
"话到嘴边,他终究没敢说完。
张景淮望着前方的銮驾,鎏金车顶反射的秋阳刺得他眯起眼睛:
"唉…当今陛下大权集揽,乾坤独断,我等纵有谏言,陛下也未必会听!”
“想来那白起籍籍无名,恐怕也没什么本领!陛下以此人为帅,征讨诸藩,怕是要大败而归!”
“朝廷大军若败,我大武朝…”
他话音未落,一旁沉默许久的户部侍郎赵德安忽然插话:
"两位大人何必自扰?首辅大人不也安之若素?
他意味深长地抚了抚腰间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