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宫墙突然竖起无数旌旗,数万身披各色甲胄的八旗精兵如潮水般从各个角落涌出。
宫墙最高处,黄台极望着被团团围住的霍去病,狰狞大笑:“霍贼!你中计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霍去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森然冷笑。
“聒噪。”二字轻吐,却如惊雷炸响。
他手腕轻抖,掌中长枪骤然化作一道银色闪电,枪身震颤间竟发出龙吟般的嗡鸣。
枪尖撕裂空气,带起刺耳的爆鸣声,所过之处气浪翻涌,竟在半空划出一道真空轨迹!
黄台极瞳孔骤缩,浑身汗毛根根倒竖。
那杆长枪在他眼中不断放大,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全身。
他想要闪避,却发现四肢如灌铅般沉重,霍去病的杀机已将他完全锁定!
“不...不可能...”
“嗤——”
血花迸溅!
长枪贯穿胸膛的瞬间,黄台极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他的身体被狂暴的冲击力带得倒飞而出,最终
"砰
"地一声钉在了宫墙之上。
枪尾犹在剧烈震颤,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嗡嗡声。
鲜血顺着鎏金宫墙蜿蜒而下,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
黄台极双目圆睁,至死都无法相信,他明明站在百丈之外的高处,为何还是逃不过这索命一枪?
血雨纷飞中,整个战场为之一静。
八旗将士们望着宫墙上黄台极那具仍在抽搐的尸体,握着兵器的手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几名士卒下意识地后退,却被突然闪现的刀光斩成两截!
“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麻古尔泰手持滴血的长刀,面目狰狞如恶鬼:“霍贼不过数千人,我八旗儿郎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
他高举染血的宝刀,声嘶力竭:“听令!取霍去病首级者,赏万金!封万夫长!世袭罔替!杀!”
重赏之下,三万八旗军发出野兽般的嚎叫,眼中泛起嗜血的红光。
战刀出鞘的铮鸣声响彻云霄,如潮水般向中央的铁骑涌去。
“来的好!”
霍去病仰天长笑,笑声中战意冲霄。
他抽出腰间长刀向前一指,数千铁骑同时策马发起反冲锋。
明明深陷重围,这些将士眼中却燃烧着轻蔑的战火。
仿佛他们才是包围猎物的猎人。
“杀——”
铁骑洪流逆势而上,与八旗军轰然相撞。
“砰砰砰——”
骨骼碎裂声、金铁交击声、箭矢破空声不绝于耳。
霍去病一马当先,刀光所过,血浪滔天。
他手中的刀锋裹着一股恐怖的罡气,每次挥下,都有数十名八旗兵被腰斩!
麻古尔泰在后方看得目眦欲裂。
他分明看到,那些铁骑在霍去病带领下,竟如热刀切油般在八旗军阵中撕开一道血淋淋的缺口!
血染的战场上,三万八旗军已成溃败之势。
残肢与断刃在空中飞舞,哀嚎声此起彼伏。
霍去病所过之处,尸骸堆积如山,鲜血在地面沟壑间汇成猩红的小溪。
更令人胆寒的是,这位恐怖的魔神不仅毫无疲态,周身战意反而愈发炽烈!
“轰——”
一股磅礴气势突然冲天而起,方圆百丈内的八旗武士同时僵住。
他们惊恐地发现,霍去病竟在厮杀中突破了境界!
虽然无法看透他的修为,但那令人窒息的威压却实实在在增强了数倍。
“魔...魔鬼!”一名实力同比先天境界的八旗军武士颤抖着后退,手中弯刀当啷落地。
“他不是人!我们根本杀不死他!”
恐惧如瘟疫般蔓延。
转眼间,成百上千的八旗兵丢下武器,崩溃哭喊着四散奔逃。
麻古尔泰带着督战队疯狂砍杀逃兵,转眼间就斩了数十人,却依然无法阻止这场崩溃。
“不许退!给我杀——”
麻古尔泰的怒吼淹没在溃兵的哭嚎中。
他绝望地看到,霍去病正踏着尸山血海而来,那柄染血的刀锋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寒光...
寒光一闪,麻古尔泰只觉脖颈一凉,视线突然天旋地转。
他最后的意识,是看着自已无头的躯体仍端坐马背,随即轰然坠地。
随着八旗军的溃散。
宫门外,无数攻城大军如潮水般涌入,转眼便将整座汗宫围得水泄不通。
努哈踉跄后退,望着四周黑压压的敌军,突然发出一声凄厉惨笑:“哈哈哈…可笑...我女真数十万儿郎,竟被一个霍去病杀到灭族...”
“好一个霍去病…好一个霍去病…”
随着他凄厉绝望的笑声戛然而止,金刀在脖颈间划过一道凄艳的弧光。
……
残阳如血,将汗宫染成一片猩红。
霍去病踏着染血的玉阶走进大殿,冷眼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努哈。
“将女真蛮酋努哈枭首,悬于城楼!”简单的命令,却让殿中气温骤降。
亲兵领命上前,手起刀落,那颗须发皆白的头颅滚落在鎏金地砖上,浑浊的双眼仍圆睁着。
李开快步进殿,抱拳禀报:“将军,此战我军共俘获六万降卒,另外,城中的数十万老幼妇孺也被我军尽数看押起来,请示下如何处置?”
闻言,霍去病沉吟片刻,随即,声音冷峻道:“奉陛下令,高过车轮者发配边关修路,余者...”
“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