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红白之物四溅开来,太子的头宛若西瓜一般,当场爆裂。
东皇莫岐当了千年的皇帝,没有丝毫心慈手软。
不过代价就是,他全身都被佛像释放出的血色丝线缠绕。
“破!”
东皇莫岐怒喝一声,试图挣脱。
可那血色丝线很是坚韧,不仅挣脱不开,还顺着东皇莫岐的伤口,往他血肉里疯狂蠕动!
每一根丝线都仿佛吸血的水蛭,扎根在东皇莫岐的血肉中后,大口大口吮吸着精血。
每吸上一口,那遮天蔽日的佛像便明亮一分。
晃眼的金色光芒散落在整个皇宫大殿,如果不看佛像的面容,恐怕还真有一番活佛降世的庄严感。
只可惜,佛像的面目狰狞可怖。
佛头上,一个白白胖胖的和尚慈眉善目,嘴角始终含笑。
此人正是苦佛门的祖师,达摩邪佛!
“东皇施主,别来无恙啊。”
其声音好似雷音阵阵,振聋发聩。
东皇莫岐咬牙冷笑,怒斥道。
“昔日手下败将,也敢在朕面前狺狺狂吠?”
达摩邪佛丝毫不恼,而是笑呵呵道。
“施主还是一如既往的霸气,不过金乌皇室的龙脉已破,族内子弟也尽数沦为苦佛门血肉。
如今只剩下施主与寥寥后辈,不消片刻,连施主也要被贫僧吃个干净。
东皇施主,昔日你连同萧寒月、敖俜二人剿灭苦佛门时,可曾想到今日啊?”
东皇莫岐冷笑不断,强壮的肉身已经被血色丝线纠缠得只剩一个头颅露在外面。
身边,两男一女手提长剑,试图将血线砍断。
可他们的修为才金丹境,又怎么可能动摇血色丝线分毫?
东皇莫岐脸色一沉,对三人道。
“朕为你们辟开一条通道,出去后立刻找神魂殿或流云宗寻求庇护!”
闻言,三人大惊失色。
“父皇不可!”
“孩儿愿与父皇共生死!”
“父皇……”
东皇莫岐虎目一瞪,怒喝道。
“休要婆妈!朕今日必死,尔等务必活下去,保住东皇氏血脉!”
两男一女满眼是泪,站在同胞的尸体边,无助且憎恨地望着达摩邪佛。
后者依旧慈眉善目。
“东皇施主是要拼死送他们三个出去?呵呵,难得见施主有柔情一面,贫僧理应要成人之美。
只是,若放出一个活口,让流云宗和神魂殿知晓内奸一事,有了防备。
那贫僧还如何覆灭这两个所谓的正派宗门?呵呵,东皇施主,你和你的后代,还是一同葬在此地吧!”
达摩邪佛闭上双目,口中念念有词。
那巨大佛像探出一掌,裹胁着无法抵抗的威势,朝几人重重压来!
东皇莫岐瞳孔收缩,正欲拼死一搏,将佛像撕开一个缺口,让三个子嗣逃离此地。
可突然。
那佛像猛然一滞,攻势戛然而止。
东皇莫岐微微茫然,抬头看去。
却见达摩邪佛和善的脸上,竟也蒙上一沉阴霾与怒气。
他死死盯着身边的小沙弥,咬牙道。
“你是说,流云宗和神魂殿的人正在强攻圣地,即将要救走萧寒月了?”
小沙弥冷汗直流。
“祖师,是真的,他们有三个元婴境,领头的那个流云宗之人还是元婴后期!
听他们自己人的称呼,好像姓林,已经打到圣地内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