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明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正抓着胡列娜的手腕,而对方正笑得花枝乱颤:“看来我的纣王陛下...很享受这个幻境呢?“
二人又在森林中度过了纣王妲己般的一晚……
随后半个月二人一路向北,每天也过着纣王和妲己的生活……
夕阳的余晖为这座边陲小镇镀上一层血色,蒋文明和胡列娜并肩走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
“这里不对劲...“蒋文明眉头微蹙。
街道两旁的商贩虽然叫卖声不断,但眼神空洞得如同提线木偶。
卖花少女篮中的玫瑰滴着露水,仔细看去却是凝固的血珠;铁匠铺里传来的打铁声节奏诡异,每三下就夹杂着一声似有若无的呜咽。
胡列娜的狐耳突然竖起,她下意识地贴近蒋文明:“你也感觉到了?这些人身上...“她不自觉地缠上蒋文明的手臂,“...没有活人的温度。“
暮色渐浓,酒馆破旧的木招牌在风中吱呀作响,上面用褪色的红漆画着个歪歪扭扭的酒杯图案。
蒋文明推开斑驳的木门,浓烈的麦酒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昏暗的油灯下,几个醉汉正用骨牌玩着某种游戏——他们用的筹码,赫然是人类的指节。
“两杯血腥玛丽。“蒋文明将两枚金魂币拍在吧台上,金属与木头相撞的声响让酒保缓缓抬头——他的眼眶里没有眼球,只有两团蠕动的蛆虫。
胡列娜指尖瞬间凝聚出粉色光晕。
蒋文明却按住她的手,对着酒保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我们要去'那个地方'。“
酒保腐烂的嘴角突然咧到耳根,蛆虫组成的“眼球“剧烈翻涌。
他颤抖着推过来两杯浑浊的液体,杯中漂浮的冰块里,隐约可见蜷缩的肉块。
“喝下它...“酒保的声音像是从深渊传来,“或者成为下一杯的'配料'。“
蒋文明盯着杯中浑浊的液体,眉头紧锁。
他的手指摩挲着杯沿,能感受到某种诡异的温度——既不像冰镇酒水的凉意,也不似热饮的温暖,而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类似于...活物的体温。
“啧。“他轻嗤一声,突然仰头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黏稠的液体滑过喉管,带着铁锈味的咸腥与腐败的酸涩在口腔炸开。
更令人作呕的是,那些“冰块“在舌尖融化的瞬间,竟发出微弱的、类似婴儿啼哭的声响。
“咳...“蒋文明强压下翻涌的胃液,抬眸看向胡列娜。
他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暗红液体:“喝了它。”
胡列娜的指尖微微发抖。作为武魂殿圣女,她自然清楚杯中盛的是什么——那是用活人精血酿造的“通行证”。
她粉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挣扎。
“为了变强...“她突然喃喃自语,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
下一刻,她猛地抓起酒杯,仰头灌下的动作带着决绝的狠劲。
液体入喉的瞬间,她的狐耳应激般竖起,尾巴上的绒毛全部炸开,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光。
“啪!“
空酒杯重重砸在吧台上,胡列娜剧烈喘息着,唇瓣被染成妖异的玫红色。
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一声沙哑的嗤笑。
一个满脸刀疤的壮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酒气熏天地指着胡列娜:“这是哪儿来的小娘们?滚回家吃奶去吧!“
他咧开嘴,露出满口发黑的烂牙,“这种地方可不是你这种娇滴滴的小妞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