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二马争讨这一问题时,蒂娜发现了正渐渐远离她的我,她冲我摆了摆蹄,低声道:
“你过来,罗丝!我会解释给你为何我要会见泰丽莎的…”
我心中连声说了七次“不”,但巴纳斯此刻也回过头来,望着我,疑惑地问:
“怎么,你的这位朋友是有什么急事吗?”
“不,不。”我在嘴上又说了两遍,立即调转方向,走到了蒂娜身旁;直接离开嫌疑太大,并且一旦现在这个时刻走出屋子,我只能原路返回,这样就完全白来,既然他一直觉得我和蒂娜关系融洽,我便顺着他的意思,站在蒂娜身旁,也方便我们之间的交流——虽然现在,我一点都不想跟她说话。
我靠向蒂娜时,她又重复一遍:
“相信我,我可以解释。”
我苦笑一声,现在,也只能相信她这句话了。
“亲爱的,那块面包总共也就那么大,怎么吃了这么半天?”巴纳斯又转头看向雌驹,从这称呼判断,那是他的妻子没错。
雌驹一直到听了这话才抬起头:那是一张疲惫至极的脸,像是赶了三天三夜的路一般,眼神飘忽甚至有些呆滞,鬃毛也肆意长着,没有任何打理,不过,困窘盖不住年轻,雌驹的脸上没有任何皱纹,若不是沾了污秽的脸庞,完全可以认为这是一匹劳动过度的上层马,“开在穷苦中的一朵玫瑰花”,这样形容她并不为过。
此刻,她满面的惆怅,看着巴纳斯,轻声地说:
“我们已经三天没有吃上一顿饭了,如果更长远说,我们已有数月没有吃上一顿饱饭了,这块面包吃下,下一餐又不知何时能有,”她声音的细小很大程度是由于体力的虚弱,“哦!还有你,亲爱的,你找来的这些可以吃的东西,你都一点不吃!”
“我体力还能撑着我蹦跶几天,”巴纳斯摇了摇头,“在我完全躺倒前,我不需要补充能量。”
“正因如此,每一点食物我都不愿浪费,如这片面包,我要将它可以食用的部分吃的点屑不剩。”
这是地下居民们生活的真实写照,令马害怕的他们有着同样令马害怕的生存现状,一个伟大的国度竟有如此不堪的一面,况且像“巴纳斯”这般的马基数巨大,不能用“偶然”来简单解释;我不禁重新审视起整个水晶帝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