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墨月辨别了方向，向着永夜河而去。

这里离着永夜河不远，应该不用太长时间。

走着走着，苏瑶突然喊道，“屏住呼吸，空气中有香味。”

姬墨月屏住呼吸，打开破妄眼，观察四周，没有什么特殊的植物动物啊，只是空气中似乎有丝丝缕缕的黑色东西。

苏瑶化成人形落到地上，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花香。

姬墨月伸手在空气中绕了几下，指尖抓到一缕暗香。“看，应该是这个。”

苏瑶观察了一下，又闻了闻，判断道，“这是虞美人的花香。虞美人看似无毒，实际上修炼很久的虞美人经过炼制，可以成为麻痹神经的毒素。”

姬墨月想到了虞歌，那朵美艳的虞美人妖修。“会不会是妖族虞歌干的？”

“妖族和人修一般不和，很有可能。这样吧，我们隐身，伺机而动。”苏瑶说道。

姬墨月点点头。

二人贴上隐身符，悄悄前行。

走在路上，姬墨月和苏瑶看到一些被迷晕的修士，二人出手将其斩杀，再把储物的东西拿走。

一些妖族正在悄悄的收割人修。

孔耀和南宫雪吃过丹药后捂着口鼻，小心的往前走。孔耀猜到是虞歌，甚至怀疑上次邪修用的毒也是虞歌提供的。孔耀现在希望只是巧合，虞歌和邪修没有关系。

忽然，孔耀把南宫雪拉到身后。“虞歌，味道越来越浓了，是你吧。”

树下的一朵红花不断变大，然后化成人形，正是虞歌。

“是我。孔耀，你还要去当人修的走狗吗？”虞歌面对着孔耀，直接询问。

孔耀皱眉，“你说的太难听了。现在我们妖族和人修和平共处，各自安好，努力修炼，早日成仙。”

虞歌嗤笑，“成仙？几人能成仙？虚无缥缈的东西，普通人可不奢望。”

南宫雪说道，“既得修炼之法，自然求仙问道，求得长生。”

“南宫姑娘天之骄子，天真可爱，理想远大。”虞歌的认知可不是这样。“我们普通的妖，只希望生活的好一点，自由一点。不被杀，不被人抓，不被困在一隅。”

南宫雪质问，“你觉得人类杀了妖族，所以就下毒，想杀人修？你这样的行为，会挑起争斗的。”

“争斗，何时停止过？”虞歌信奉的是弱肉强食，丛林法则。“你们人修抓妖族，困住他们成为奴仆，还不是为了杀戮？”

南宫雪无言以对。虞歌说的是事实。

孔耀一直知道虞歌是个思想复杂又难懂的妖，劝解不了，也不想费口舌。“我不管你的行为，只希望你放我俩离开。”

“不行。”南宫雪想管闲事。

孔耀说道，“你忘记那会那些人是怎么针对你的吗？他们贪婪无比，看到你，只想抢东西。”

南宫雪再次无话可说。

下了仙宫，南宫雪和孔耀走的小路，就是不想碰到别的修士，以免遇到麻烦。

虞歌突然想笑了。可恶的人类们，就是那个样子，那是他们本来的样子。欲望、贪婪、无穷无尽的追名逐利。

“我们同是妖族，我也不想为难你，你把东西交出来再离开妖族。”虞歌提出条件。

孔耀眼眼神凌厉，“你知道的，那是我的东西。你这朵花，没有资格拿。”

“你才没有资格。”虞歌直接反驳。“你背叛了我们妖族，不配拥有它，不配当妖族的王。”

这个时候南宫雪才知道，孔耀真的是妖族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