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烁期待裴行慎能够为了所谓的名声,开口原谅母亲,此事可以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然而他小看了裴行慎。
裴行慎从来都不是什么追名逐利之辈,不会为了什么宽宏大量的美名而装模作样,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此时的他,宛若一把锋芒毕露的利刃,充满了戾气和杀气,眼神冷厉得吓人:“证据确凿,其罪当诛,四弟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愿相信?”
裴景烁脸色苍白,踉跄着倒退了几步。
他环视一圈,无论是祖母父亲,还是四哥四嫂,全都面若寒霜,仿佛他再多说一句求情的话都是罪过。但是,他作为儿子,不得不如此。
他眼神闪动,脸色苍白,怔怔地看着戚氏,脸上犹自带着些不可置信:“娘亲……这是真的吗?"
戚氏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裴景烁似是放弃了挣扎,向着裴行慎深深地低下头颅:“四哥,对不起。”
裴行慎并没有接受他的虚情假意,冷冷地看着他:“这么些年来,你当真不知你母亲的所作所为?”
“四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裴景烁一副大受折辱的模样:“你是在怀疑我?”
裴行慎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
旁边的戚小婉动了动。她对戚氏恨之入骨,戚氏落到如今的地步,她自然心中极为畅快,日后没有戚氏在头顶压着,只需要把五郎笼络中,她就有机会图谋一切。
戚氏倒了,五郎绝对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