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方接过铜钱，定睛一瞧，顿时不由愣在了原地。

这几枚铜钱比五铢大钱还大上一圈，形制也是外圆内方，可其上所刻并非币值，而是几幅简略但是传神的春宫图，并且每一幅所采用的姿势、体方位皆是不同，其中赫然便有柳月方才所施展的招数。

感慨着老祖宗的智慧果然非凡，杨方下意识出口问道：“月儿，这些钱你刚才都一直都带在身上？”

可这话刚一出口，他才想到柳月已经严实藏到了被衾之中，顿时便有些后悔。

“坏东西，你和那钱都是坏东西！”

而果不其然，在听到这灵魂追问之后，柳月更是羞赧难抑，探出明艳脸颊，眸光凝滞，气鼓鼓道：“都给你，我不要了。”

杨方自然不会当真，更对这些秘戏钱没什么兴趣，反倒是对接下来的日子变得越发期待起来，忙将这几枚铜钱放回原先衣袖当中，随后揽着佳人娇躯躺下。

……

翌日清早，杨方依旧起了个大早。

昨夜虽是成功泄了火气，却也仅是一半，恢复效果差了一些，杨方并未如往常一般活力满满，反倒是依旧感觉有些困倦。

当然，这也可能是由于那片奇异空间所致虚弱的缘故。

但既然未曾恢复到全盛状态，杨方也并不打算再进行尝试，尤其是今天还是期待了小半年的年前三十大集，不管于情于理都应该抽出时间陪着两位妻子才是，逛逛街，买买东西，也算是这个娱乐匮乏的时代难得的消遣了。

不过，为了尽可能充实预算，他还是打算按照原本的预期，吃过早饭后花些时间售卖卤肉、卤雁，价格早已定好，卤制出来的肉质也还算紧实，只要穿个绳就能轻松提走，倒也不需要什么额外的包装。

虽说年关也未出冬日，不过却也没差两天，尽管早晚还是有些寒意，不过冰雪早已融化，地面也都已经干涸，平乡附近的田地也大都已经重新翻沟整垄，只待上面确认过气候无误，便可以开始进行耕种。

去岁是个难得的丰年，附近农户手里多多少少也都积攒了些余钱，今年冬天又是几场瑞雪，更是显得日子异常有盼头，至少相比老人记忆之中的日子，的确如此。财富的多寡自然关系到幸福与否，但更多的，反倒是源自对比，和邻里同乡的对比如此，同以往的日子相比亦然。

所以尽管杨方对当下的日子并不太满意，即便是平乡一般人眼中最为繁华的廮陶县城，也觉得差了些意思，不过至少这次年集上，几乎每个人都是喜笑颜开。

马上就要过年，不少人都是一大家子一起出门赶集，就连才学会爬只能待在父辈怀中的小不点，杨都见到了不少。而狠狠心咬咬牙，扯两匹布给家人添一身新衣裳几乎是每家每户都有的愿望。天才刚亮，就有不少城里的布行拉着满满几车布匹到来，也早有机灵的人提前为他们占好了好位置，换得了半日工钱。

而俗话常说衣食住行，除了遮羞避体的衣物布匹之外，购置平日里舍不得购买的吃食酒水也是相当普遍的诉求，购买力甚至都有些超出杨方的意料了。

普遍七八斤重的卤雁，仅仅才一刻钟不到的功夫便就被买了个干净，收张之时这场年集甚至还未曾真正上人。

“好，咱们也终于可以去逛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