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上的雾气还未散尽,杨方踩着颠簸的船板颠锅,锅底饕餮纹突然浮现出半截《齐民要术》的篆文。秃头小猿蹲在桅杆上啃着糖葫芦,突然被吕布画戟折射的阳光烫到尾巴,“吱“地一声把糖渣甩进铁锅。
“你这泼猴!“余英正要挥刀教训,铁锅里猛地腾起青紫色火焰。张纨的玉衡尺突然指向东南方向:“快看河底!“
浑浊的河水突然变得清澈如琉璃,三百口酸菜缸排列成北斗七星阵,每口缸里都漂浮着刻有“晋“字的竹简。诸葛亮虚影从船帆里飘出来,羽扇扫过水面时带起五丈原的星辉,竹简上的字迹竟像活鱼般扭动起来。
“是司马家篡改的《吴史》残卷。“凌统铁青着脸抽出绷带,那些浸透《吴书》的布条刚触到水面,整条秦淮河突然倒流。杨方急忙用铁锅扣住船头,锅底饕餮纹咬住三根《急就章》麻绳,绳结里突然渗出十常侍鸩毒的黑汁。
“接着!“董昭的算盘珠精准弹入铁锅,珠子里封存的《盐铁论》文字与毒汁相撞,竟爆出满船跳跳糖。秃头小猿兴奋地扑过去舔食,猴爪按在船舷《快雪时晴帖》冰雕上,冰面顿时浮现出洛阳城门的虚影。
“小心玉玺!“张纨突然厉喝。只见冰雕里的城门缺口处,半块传国玉玺正滴着珊瑚色的药汁,司马懿的虚影从药香里钻出来,手里还捏着曹丕赐死甄宓的诏书。
吕布画戟横扫而过,戟尖《兰亭序》糖霜化作流星,却在触及虚影时突然软化成《典论》糨糊。余英的刀光劈开黏稠文字,露出藏在诏书夹层里的半张《青囊书》残页,华佗的虚影正举着麻沸散银针。
“接着炼!“杨方突然将铁锅抛向空中,锅底饕餮纹青光暴涨。三百口酸菜缸同时喷射《九章算术》竹简,与跳跳糖碰撞后竟在空中组成青铜甗的轮廓。秃头小猿趁机撒尿,童子尿浇在青铜纹路上,霎时浮现出昆阳战场的地形图。
凌统的绷带突然缠住董昭的算盘:“东南巽位,七步!“话音未落,传国玉玺缺角迸出羊祜药香,在船头凝成《三国志》书妖。诸葛亮虚影的羽扇轻轻一扇,五丈原秋风裹着西域孜然卷入铁锅,书妖顿时被炼成焦糖爆米花。
“这是要煮火锅啊?“吕布嗤笑着将画戟插进船板,戟杆上《孙子兵法》篆文突然活过来,沿着木纹游成赤壁火船的阵列。余英突然抓住杨方手腕:“看锅底!“
饕餮纹正在吞噬爆米花里的“晋“字,每吞掉一个就吐出半片《齐民要术》书页。张纨的玉衡尺突然发出凤鸣,尺端餍幽兰绽放的花苞里,竟藏着半卷带牙印的《熹平石经》拓片。
“邺城地砖!“董昭突然大喊。算盘珠自动飞向拓片缺口,每颗珠子都带着《周髀算经》的算筹光芒。三百口酸菜缸突然合并成饕餮巨鼎,鼎耳上荀彧的衣带诏无风自动,露出夹层里王莽头盖骨粉画的《九州舆图》。
“接着!“杨方突然将铁锅扣在鼎口,锅底饕餮纹与鼎身铭文咬合瞬间,整条秦淮河突然立起来变成《水经注》卷轴。秃头小猿的尿迹在卷轴上晕开,化作长江各支流的脉络,每条支流里都游动着刻有“吴“字的青铜鹅。
凌统的绷带突然被东风鼓起,赤壁火船的虚影撞向青铜鹅群。火花四溅中,孙权虚影手持的酒樽突然凝实,樽底“受命于天“四字与传国玉玺产生共鸣,缺角处迸出陆机《文赋》的墨蛟。
“小心蜜饯!“张纨玉衡尺点破墨蛟左眼,藏在瞳孔里的司马昭蜜饯罐顿时炸开。杨方眼疾手快用铁锅接住糖浆,却见罐底黏着半张《晋书》目录,书页边缘还有郭嘉密信的焦痕。
饕餮巨鼎突然发出编钟般的轰鸣,鼎身三百六十个饕餮纹同时吐出《急就章》火苗。余英刀鞘震颤着指向北方:“铜雀台!“
众人抬头望去,邺城方向的天空竟浮现出铜雀台炊烟组成的《洛神赋》。诸葛亮虚影的羽扇扫过星斗,五丈原的秋风将炊烟吹成《胡笳十八拍》的音符。秃头小猿突然用糖葫芦杆指向炊烟缺口处——司马炎残魂正借着《典论》糨糊重塑身形。
“休想!“吕布画戟掷出,戟尖带着《快雪时晴帖》的冰凌刺入残魂胸口。却见残魂突然化作《齐民要术》书页四散,每张纸都裹着《孙子兵法》的火星。杨方铁锅凌空一兜,火星落入锅底竟变成跳跳糖,炸得饕餮纹直打喷嚏。
张纨突然将玉衡尺插入鼎耳:“衣带诏要断了!“只见荀彧血书正在褪色,字迹里渗出十常侍的鸩毒。董昭算盘珠立刻飞过去组成解毒阵,珠子上的《九章算术》公式与毒素碰撞,在鼎耳处凝成琥珀色的《盐铁论》结晶。
“接住文脉!“凌统的绷带突然展开成《吴书》长卷,接住从结晶里坠落的《史记》残页。秃头小猿趁机在残页上撒尿,童子尿竟让司马迁的字迹重组成《三国志》初稿,其中关于汉献帝的段落闪烁着可疑的蜜饯光泽。
杨方突然将铁锅倒扣在鼎口:“文火慢炖!“锅底饕餮纹咬住鼎内升起的《青囊书》药香,混着童子尿和跳跳糖开始剧烈沸腾。诸葛亮虚影突然凝实三分,羽扇指向沸腾中心:“看那气泡!“
每个破裂的气泡里都浮现出不同历史场景:鸿门宴的酒杯沾着《楚辞》墨迹、昆阳陨石裹着《汉书》残页、甚至看见幼年曹操正在用《孙子兵法》叠纸船。当最后一个气泡破裂时,鼎内突然传来伊尹的吟唱:“鼎食之道...“
吟唱声未落,三百口铁锅突然从云层坠落,每口锅都刻着未发生的未来年号。秃头小猿兴奋地跳上最大那口“泰始“锅,猴爪按在锅底饕餮纹上,竟浮现出八王之乱的血色掌纹。
“小心司马!“余英刀光劈开掌纹,裂缝里却涌出《晋书》的篡改墨汁。杨方铁锅凌空翻转,锅底接住墨汁瞬间炼成拔丝糖画,糖丝里缠着半部真实的《三国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