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风的语气生硬，此刻，他的理智和欲望在两军对垒，僵持不下，他希望姜离被自己吓到，然后知难而退。

“我……我就是不想呆在这里……”姜离满腔委屈被他的怒斥推上心头，眼角沁出泪水依然咬牙坚持，晶莹的泪在幽暗中似流星飞逝，直击栖风的软肋。

栖风败下阵来，他的最后一丝克制被击溃，手中钳制的力量渐渐松懈，转为怜惜的爱抚，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

沉寂良久，他轻吻上姜离的眉心，除去了那道护身禁制，随后细碎的吻落在姜离耳畔，用蛊惑的声音轻应:“好，我给你。”

栖风的呼吸辗转耳侧让姜离止不住浑身颤抖，她紧闭双眼承受着他的触碰，感到害怕又带有一丝无法理解的渴望，也许是对自由的渴望，她分不清。任由栖风引导，一片片吻落在身体的每一寸，或委婉，或张狂。

姜离的意识逐渐沉沦，像是也被栖风灵力中的酒气所迷醉。

不知醉了许久，直到身下传来一阵疼痛，姜离神识才唤回一丝清明，她下意识抵住栖风的胸膛，声音极度委屈:“痛……”

栖风停下了动作，寂静之夜，衬得栖风沉重的气喘格外明显，汗水顺着他的鼻尖滴在了姜离的眉心。

（为了过审此处省略一万字自行脑补）

姜离对神侣双修之事一知半解，只能任由栖风掌控，这一夜起起落落，反复无休，直到她实在耗尽力气，陷入沉睡。

晨光透过重重水波，照进琼楼。

但龙宫位于海下深处，照明并不依靠日光，而是跟随日升日落的节律，由万千发光的水族为龙宫添灯增彩。

姜离对光线的感知敏锐，她被迫醒来时，才意识到自己昨夜歇在了栖风的寝殿。她所居住的珊瑚宫并不会如此准时的生光，总会由她睡到自然苏醒。

姜离轻轻拨开搭在她腰窝的手臂，忍着腰身酸涩，将自己悄悄抽离，撑扶着起身。

栖风此刻就在一旁静静躺着，横着的左臂袖管凌乱褶皱，是她枕靠一夜的痕迹，是她昨夜放纵且荒唐的证据。

姜离望着他俊秀的脸庞，有些痴神，情不自禁伸手去触碰他挺拔的鼻峰。

但还未碰到，姜离便缩回了手。她细细端详着自己的双手，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手指更加纤细修长，皮肤细腻光滑。她低头查探身体的其他部位，印入眼帘的点点红痕让她慌乱，耳侧一缕银丝顺势从肩头滑落。

“头发的颜色变了？”

姜离十分意外，难道重新化形，她的相貌发生了变化？姜离试着调动体内的灵力，灵力运转迅速，证明她确实获得了大量修为，已经可以突破九尾。

姜离再顾不上欣赏栖风的睡颜，起身跃下睡榻，一个迅捷的转身，以灵力幻化做紫霞长裙，然后头也不回地飞身离开了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