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战王府书房。
君墨珩坐在窗前看书,似是刚沐浴过,一头墨发随意披散在肩头,一袭玄色暗金绣纹锦袍披在外面,他斜靠床边,慵懒又生人勿进。
皎洁的月光洒下,不染纤尘,侧颜照耀在月光下,凌厉清冷的五官都柔和了些。
门外有人叩门而进,随着雕花檀木门吱嘎一声,一个黑衣人走进来跪下行礼:“主子!”
“嗯,起来吧。”君墨珩放下手中书,单手撑着额头,一双凤眸望着窗外的月。
玖刹擡起头,看见他的容颜,晃了一下神,主子这样子哪怕他一个男子都忍不住惊艳。
“玖刹,准备准备,是时候该去那里了!”
玖刹敛下心神,听此,微惊,眉头轻蹙:“主子,您真的决定好了吗?那里太危险了。”
“无妨,如今九州大陆各势力暗潮涌动,要多一份筹码,才能护住想护的人。准备吧,明日启程,本王先去与小家伙道别,其他事有人安排,你先下去安排吧。”
“是。”玖刹行礼后退出房间,回头望了一眼书房,想着最近九州大陆的动静,若有所思。
当初对权力地位毫不在意的主子,不曾将那个地方放在心上,这一次却改变了想法,执意离京,去往那么危险的地方,想来想护之人无比重要吧?
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小奶娃的画像,心下不禁猜测。
是那位小国师吧?杀伐果断的主子,真的是多了软肋啊。
想至此他脑海里闪过自己听闻的有关慕九浔的事,嘴角微抽。
软肋应该不是,谁家软肋能拉开神武大帝的灼曜弓,谁家软肋敢和神殿叫嚣,众目睽睽下,直接烧了圣女女儿的头发?反正,他是做不到的。
不过也好,那个地方纵然危险重重,如今主子毒已解,也不该拘于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应该往那巅峰而至。
溶溶月色,君墨珩眸色微动,低声喃喃道:“这次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小家伙了。”
……
次日。
碧空如洗,阳光明媚。
君墨珩估摸着慕九浔已经起床的日子,从后面,翻墙而入,墨竹随后翻进来。
不要问他为什么不走正门,问就是,镇南王不让。
白榆抱剑,敷衍的行礼,望着这忠爱翻墙,动作格外娴熟的主仆二人,微微无语。
咸鱼躺的慕九浔转过头,一脸欣喜:“墨珩哥哥,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啦?”
君墨珩看她熟悉的躺姿,微微失笑,大步走过去,蹲下来与她平视,“哥哥来辞行的。”
慕九浔再次鲤鱼打挺,准备起来,但奈何吃的太饱了,肚子圆滚滚的,小脚一蹬一蹬的,硬是没有起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