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包括一众和尚,没人说扶逊一句。都毕恭毕敬个的站着。
“出来一个人说说,就你吧。”扶逊随手点了一个少年。
少年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站了出来。慢条斯理的将方才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商紫童听着,扁了扁嘴:“切,本来就是他的错。”
“就是,太过分了。”商紫童的身后传来慵懒的声音。
她猛地回头,看着身后的人。
男子一袭月牙白衫,白衫上用金线绣制着蔷薇花的枝叶。头上的大红发带垂在身子两侧,格外耀眼。他双手抱着一大团衣袖,蹲在商紫童身后,眨巴着好奇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她。见她回头,微微一笑,随手拿起身旁的酒坛:“喝么?”
这人的身上,除了淡淡的酒气,更多的是书墨的味道。见这人没有恶意,商紫童摆了摆手:“不用了。不过你为何在这?也是躲人么?”
男子不知从哪掏出一整只鸡,咬了一口:“不是,我是来偷贡品的。你可不要说出去啊。”
偷吃的?商紫童看着眼前人。他怎么看也不像是缺这点银子的人啊。不过也说不好,说不准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你是量产仙官么?”
“你怎么知道的?”商紫童的声音大了些,赶忙捂住嘴,看着男子:“我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想了想,不对啊,一个凡人怎么能看破自己的仙身?除非……:“你也是?”
男子点点头:“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若是我说出去了,你也可以把我偷吃贡品的事告诉宿子飞啊,我这罪名可比你的大。我叫潭潭,现在你也知道我名字了,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商紫童。”商紫童说完,就将帘子撩开一道小缝,想要看看扶逊走没走。
“你方才为何要帮宿子飞?”潭潭问道。
商紫童放下帘子,看着扶逊的样子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她也干脆坐下:“我说的是事实,方才你应该也听见了,本身就不是宿子飞仙官的错。他那样仁慈的一个人,怎么会害人性命呢?”说起宿子飞,商紫童的眼中都有了光芒。
“啧啧啧。”潭潭看着商紫童的模样:“他有你说的那么好么?”
“当然了?他是顶顶好的仙官。”商紫童语气骄傲,仿佛在夸自己一般。
潭潭道:“既然他那么好,你就出去说清楚啊,躲在这里干什么?”
商紫童关切着外面的状况,小声道:“我的信徒在外面,若被他发现了,我这脸还要不要?”
闻言,潭潭也挤了过来,透过那小小的缝隙看着外面:“哪个是啊?”
商紫童指了指那一双镶着紫玉的鹿皮靴:“就坐着的那个。”
看清那人,潭潭蹲回原处。他打量着商紫童,微微蹙眉,不知在想什么。商紫童感受到了这怪异的目光:“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没说谎。”
她的样子的确不像是在说谎,可……就她?若说她是扶逊的信徒还差不多。
抿了一口酒,潭潭掏出一个白色的吊坠递给商紫童:“你违规下凡打零工,应该很缺银子吧。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只有这个了,你先拿着吧。”
商紫童看着吊坠,那吊坠通体雪白,没有什么图样,就是一个空心圆。虽说没有什么雕工,可这材料看着就价值不菲。她将吊坠塞回到潭潭手中:“我不能收,你都在这偷贡品了,我想你更需要。”
潭潭也没理会,只是大口大口的吃着手中的鸡。那模样,简直就像好几年没吃过一顿饱饭一般,看得商紫童不认一阵阵心酸。她攥着手中的金条,这是她今日带下来,准备还给齐文宣的。可齐文宣没收,说等日后再说。眼下,看着潭潭的模样,商紫童觉得这金条或许他更需要:“方才你想着我,我也不能不想着你。这个,你收下吧。起码够吃几顿饱饭的。日后,别再来偷贡品了,若是被发现了,会被变成猪的。”
潭潭摸索着手中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