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秋承心中大喊:“不好!”可已经晚了。这锁魂锁一旦锁住,绝不是凭他之力能打开的。他看着眼前胡乱扑腾的商紫童,趁她累了休息的片刻,摘下了蒙住她眼睛都的水草。
商紫童这才看见眼前人,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卫秋承拉着她的手腕,带她上岸。
商紫童趴在岸边,吐出了一口水:“我还以为是水鬼呢,险些就要命丧在这里了。”
“你是仙官,不会就这么死的。”卫秋承拧着衣袖上的水渍道。
卫秋承看着商紫童手臂上缓缓隐去的蓝光,恨不能上去给她一拳。可他不能。现在他们两个被锁在了一起,这一拳下去,自己也会受伤。事情已经这样了,只能再想办法解开了。他问道:“你为何会在这?”
商紫童摘着发丝上的水草:“他们要杀了我,我想着把这个给殿下。”商紫童撩开外衣,露出太子印。
“你先收着吧。”现在卫秋承哪还有心思管什么太子印?商紫童要是死了,他也会没命的。说罢,没等商紫童回过神来,他就拉着她的手腕大步而去。
两个人衣衫还在滴水,每迈开一步,衣衫下摆就会有细小的水花四溅。卫秋承拉着一脸茫然的商紫童,大步走到了阳恒宫。
阳恒宫是天界中最大的宫殿。曾经天帝住在这里,从天帝隐居后,就让白渊搬了过来。这里处于天界的中心点,无论去哪里,都很方便。
白渊正在看书,闻声擡头,愣住。不过白渊就是白渊。迟疑片刻后,后恢复了往常的神色。他放下书本:“太子有何事啊?”他这话虽然是在问卫秋承,眼睛却一直看着商紫童。
“那香是本太子在凡间找到的,不知道那有什么作用,跟商紫童无关。”
商紫童看着卫秋承,他在说谎,在为了自己说谎。
闻言,白渊露出了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可是尚露伺候的不好?”
卫秋承依旧拉着商紫童的手腕,发丝还在滴水:“我是魔界太子,不是你们天界的神器,说给谁就给谁。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本太子想陵丘宫也打扫好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等下。”就在二人要离开的时候,白渊叫住了二人。商紫童心一惊,等待着白渊接下来的话。白渊缓缓走上前来,递给卫秋承一条手帕:“太子莫要着凉了。”他又看了看商紫童:“既然误会解开了,那你就接着照顾太子,切记要小心行事。”白渊认真的叮嘱,落在商紫童耳中,却让她不寒而栗,只能福了福身,跟随卫秋承离去。
刚出了阳恒宫的大门,二人就看见了匆匆赶来的尚露。尚露看见卫秋承赶忙上前,中规中矩的行了一个礼,带着那独有的温柔道:“原来太子殿下在这,尚露还以为太子殿下……”这时,尚露才看清卫秋承身后的人,愣住,微微一笑:“这……”
卫秋承不愿在这多待,主要是衣衫都贴在身上难受的紧:“本太子跟白渊说完了,都是误会。今日多谢你的照顾,我们就先回去了。”说罢,也不给尚露反应的机会,他就赶忙拉着商紫童离开了。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尚露走进阳恒宫,跪在白渊面前:“白渊上神,是我没照顾好太子殿下。”
“起来吧。”白渊缓缓转身,坐在椅子上:“这事也不能怪你。”
“那……”尚露看着门外早已消失的人影。
“随他们去吧。”
二人一路无言,直到回到陵丘宫,商紫童才慢慢回过神来,她真的活过来了。只是,卫秋承为何要帮自己?她不知。她拿出干净的衣衫,双手捧着:“殿下……”
卫秋承的发丝已经半干,他接过衣衫,刚要回屋换下,就被商紫童叫住。
商紫童攥着衣袖,似乎在思量要如何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