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这才想起‘刺客’一事:“启祥宫所有宫女遣出宫,太监斩首。再由内务府和文贵妃好好挑些人进来伺候。”
“臣妾领命。”陵容暗忖:是要好好挑些人进启祥宫了。
金玉妍刚松了口气,又听到乾隆开口:“有金玉妍这样的母妃,又怎么能教好大清的皇子,永璇也别养了,出继为和硕亲王履懿亲王允裪为后,降级一等,为履郡王。”
虽是出继为郡王,但这是彻底断了永璇继位大统的路!金玉妍哭着抓住乾隆:“皇上,永璇是您的儿子啊!您怎么能不要永璇了呢!”
乾隆给自己儿子指了个吃绝户的好去处,又断了金玉妍和玉氏的痴心妄想,心情好了不少。乾隆拉起陵容:“今日冤屈你了。”
陵容温柔地笑笑:“只要皇上信臣妾,臣妾就不冤枉。只是臣妾想着,虽然金贵人刚刚犯了事被降位,但到底与母家十余年未见,不妨借着永璇出嗣、玉氏王爷和福晋受封的机会,办场家宴,让金贵人与母家见个面。”
乾隆琢磨正可用来敲打玉氏,点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此事就交给你办吧。”
“是,臣妾恭送皇上。”陵容见乾隆走远了,才站起身来,转身看向金玉妍:“明日晚膳,金贵人莫要迟了。”
失了孩子的金贵人恶狠狠地盯向陵容:“你不想知道我向来恭顺,为何要害你么?”
陵容偏过头,嘴角还噙着笑:“以前不知道,现在本宫知道了。”而后,陵容不再理会她,扶着紫苏的手出了钟粹宫正殿。
纯贵妃看了一眼地上的金玉妍,满脸担忧地追上陵容:“文贵妃姐姐,您稍等片刻。”
陵容:“纯贵妃何事?”
纯贵妃一脸歉意:“孝贤皇后突然崩逝,我便生了痴心妄想,听信了金贵人的奉承,以为自己有资本,能和姐姐争一争。我实在是糊涂了,听信谗言,才会闹出今日之事,但求姐姐能谅解妹妹。”
说着,纯贵妃还行了个礼。陵容一把扶起纯贵妃:“你我姐妹多年了,不必说这些。你且好好养大三阿哥,不要辜负皇上的期望就是了。”
纯贵妃见陵容没有怪她,才松了口气:“多谢姐姐宽宏。”
陵容点点头,纯贵妃心满意足地告退。紫苏凑过来:“娘娘,纯贵妃真的无辜么?”
陵容心想:当年我博信任时,又是放血、又是祈祷,不比苏绿筠做的真诚多了。听到紫苏的话,陵容看了她一眼:“我不信一个无家世背景、也无专宠,却能爬到贵妃之位的人会如此简单。”
宫里许多事都有苏绿筠的影子,偏偏她又能全身而退,这何尝不是一种心机深沉呢?只是当前一时半刻,陵容也摸不到她的疏漏来。
紫苏:“明白,我会留意的。”
翌日傍晚,乾隆和陵容席设景山绮望楼。金玉妍到时,正看到玉氏王爷和福晋坐在乾隆下首恩爱有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