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她嘟囔。
是被亲还是被蚊子叮了,心里没数吗?
“还是说你骂我是蚊子?”乔可离眼睛倏然睁大,不可思议。
“怎么会骂你呢。”祝今禾语气很轻,带着笑意。
“我懂了,所以你是没分辨出来是吧?”乔可离继续道。
“分辨什么?”祝今禾喜欢看她瞪眼生气的样子,故意逗弄她。
“我亲你这么多次,你感觉不出来?”乔可离抱着手,满脸失望,“白亲了你这么多次。”
“……”
这会儿换祝今禾沉默了,甚至已经猜到乔可离接下来的话会是什么了,不等她打断,就听见清亮的声音——
“看来这段时间我们都不能亲亲了,反正你也分辨不出来我是不是亲了你。这要是以后别人偷亲了你,你还以为是蚊子咬的呢。”
乔可离说得理直气壮,将这件事的“过错”推到了祝今禾的身上。
甚至让祝今禾都说不出来话。
犹记得起初,她是想呛乔可离那句“雪比她美”的话。
——“雪比我美你亲我干嘛?”
没想到被反将一军。
祝今禾失笑,想擡手将人抱在怀中哄,但刚擡起的手,就被推开了,并且这人嘴里还说着:“还真有蚊子。”
这意思是——
不是推开你,是有蚊子,她只是在用手扇蚊子。
祝今禾唇角的笑容怎么压都压不住。
她当然知道乔可离并不是真的生气,但她很享受这种过程。
哄她,想尽办法地哄她,让她开心。
毕竟这种事情最后只有两种结果,反正不是上就是下,都是她愿意的结果。生气,也不过是py中的一环,有情绪的爱能够让人更愉悦。
乔可离发现自己已经进房间一会儿了,但祝今禾还没回来,她站在窗边看了眼,发现祝今禾在
用杯子盛雪。
不清楚她在干嘛,但有种直觉。
和两人的夜间生活有关。
等到乔可离担心外面太冷,准备下楼叫她回来时,祝今禾动了,转过身时,乔可离发现她掌心里拿着一个小雪人。
刚刚在雪地里蹲着原来是在堆雪人。
竟然不叫她一起堆雪人,乔可离眯了眯眼睛,轻哼了声。
祝今禾进房间,将雪人直接递给她,话都没多说,然后转身离开。
乔可离失语,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小雪人,虽小,但眼睛鼻子都有,挺可爱的。她指尖触了触雪人的脑袋,手里捧着小雪人,下楼,然后发现祝今禾在开火煮东西。
做早餐吗?
乔可离看了眼,鉴于方才自己的态度,祝今禾现在没有哄她,她还不能和对方说话。
五分钟,厨房里关了火。
乔可离手里的雪人已经有些化了,她转身趁着祝今禾背过身的时间悄悄出了门,给雪人又附了身雪,让它更结实,过了会儿才进房子。
不经意打了个喷嚏。
引得正坐在沙发上望着面前那碗糖水的祝今禾转头看了过来。
在看到她皱眉前,及时将头撇了回来。
好险,差点就破功了。
“过来。”
祝今禾的声音伴随着汤匙搅拌的声音响起。
让过去就过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祝今禾是不是忘了,她还在生气?
祝今禾坐在沙发上,乔可离像是为了和她作对似的,没有往沙发的方向去,而是去了旁边的品茶区,坐在椅子上,顺手将小雪人放在茶桌上。
汤匙碰撞瓷碗的声音还在房间里轻响着。
过了许久,久到小雪人开始融化时,沙发上的人终于动了。
一步又一步,朝她走了过来。
乔可离仰着头,故意不看她,还起身准备离开。
不过这次对方比她反应快。
她刚有动作就被压住了肩膀,不得不坐回去。
祝今禾仰头抿了口糖水,然后低头亲吻她微张的唇。
糖水很甜,在她唇齿间蔓延,乔可离下意识吞咽了下。
“别生气了。”
“……”
“别生气了。”祝今禾蹲下`身,将装着糖水的碗放在茶桌上,擡头仰视她。
乔可离表演欲爆棚,擡下巴:“亲我干嘛?”
不仅亲还扒她衣服,手还不安分。
但是,还不等乔可离斥责她,就听见祝今禾的低喃声:“我错了,姐姐。”
大腿处痒痒的,祝今禾将头靠在她大腿部位,下巴轻轻摩挲,试探。
乔可离心跳倏地剧烈跳动起来。
这是祝今禾第一次这样叫她。
那声姐姐令她浑身血液沸腾,很想这么欺负她,这时乔可离才明白为什么祝今禾总爱让她在关键时候叫姐姐。
原以为她是不服自己比她大两天。
现在才明白是征服欲,溢满胸腔的征服欲。
不知何时裙摆已经被掀起,身下传来温热的感觉,低头瞧见祝今禾擡起头,脸上露出乖巧询问的表情:“姐姐,我们试试椅子。”
乔可离抿唇,轻轻吞咽。
明白了今天的剧本是姐姐和妹妹。
“我来。”乔可离将人压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祝今禾并没有反抗,顺其自然地瘫靠着椅子,慵懒地擡着指尖擦拭了下唇角。
像是暗示,乔可离跟随她的指示,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
……
茫然之间,乔可离看见了桌上的那碗糖水,脑海里灵光闪过。
糖水温凉,泼在身上温度正好。
突如其来的温度,令祝今禾轻嘶了声,刚刚睁开的眼神茫然,见状弯唇。
上钩了。
糖水很甜,流进它所能涌进的每一条沟壑,乔可离贪婪地将每一寸糖水都重新吸食。
祝今禾手握成拳,随着她的力度张合,空气在她掌心间游走。
她擡眸,目光穿过雪白的背脊,恍惚间瞧见桌上的那个小雪人,仿若观众,倏然轻笑,也不知在较什么劲,问:“我与雪谁美。”
“你最美。”乔可离的声音含糊不清,什么雪,她现在脑子里只有祝今禾。
只有她雪白的肌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