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早上富安忽然来了。
“衙内,不好了,这牛二一醒来就疯了!”
“牛二疯了就疯了。”高坎并不在意,“死了都好。”
“衙内,但他说自己是——”富安左右看了一眼,小声道,“但他说自己是皇上!”
皇上?高坎一愣,这个泼皮这么勇的么。
“走,去看看。”高坎想到一条计策,胡乱拿了两个炊饼,喊上马杨,就往路上赶。
秋荷赶忙递上一盅银耳莲子汤,说是秋天给高坎润润嗓子补补水。
“给你尝尝。”高坎上了马车后,分给富安一个,“清河新招来的炊饼师傅。”
富安早上跑了一路,也是饿了,谢过高坎后也举着吃了起来,“衙内,干。”
“干也没办法,你凑合着吃一口。”高坎自己端起那小盅莲子羹喝了起来。
在富安不敢埋怨的眼神中,两人来到了郊外的农庄。
马车停下,身后的几批快马也停了下来,马杨带这亲卫拱卫在高坎马车左右。
这是高坎第一次来此,他颇有好奇的看了两圈。
一个修葺的不是很好的院子,周围都是农田,远处山上的树泛着黄色,风景倒是还可以,旁边有不少人在盯梢。
蟾蜍的叫声倒是听不见了,据富安路上汇报,天气转凉了,蟾蜍被安排冬眠了。
高坎等人走进去,前院倒是挺安静的,中间还有一颗琵琶,叶子也是金黄,掉了一地。
富安带这一众人来到后院,这里却是另一幅景象。
在后院,正有人在铸造箭头,然后在中间卡槽中抹上蟾毒,确保一击必杀。里面叮叮当当的好不热闹。
当然,为了防止被发现,有三道暗哨护卫农庄。
“衙内,这屋子里的关的是牛二。”富安把高坎带到了一间屋子,门窗皆是用木板加固过,就连那墙,也用石头多砌了一层。
但在窗户的旁边,又开了几个拳头大小的小口,众人可以从那看进去。
高坎朝里面看去,牛二抱着一根木头呼呼大睡。
“怎么?”高坎看着牛二,“这不很正常吗?”
“衙内,您稍微退后两步,别吓着您。”富安上前两步,拿起门边的一根木条,敲了敲门,然后大喊道,“皇上,醒醒,敌军都打到城下了,说是要你把美人交出来。”
躺在床上的牛二一个鲤鱼打挺,把那木桩抱的死死的,“谁敢!我看谁敢!”
突然,他直冲冲的冲到了门口,“来人,备大金马,我要和爱妃从后门跑!”
“衙内,您再看。”富安忽然又尖着嗓子道,“皇上,敌军退了,你安心睡!”
这下,牛二脸上嘿嘿一笑,“妃子,我来了~”
说着,他抱着木棍躺到床上,对着木棍上下其手,然后……高坎实在是没眼看。
“不是,富安,你这给他吃蟾毒了?”
“没。”富安,“这牛二一醒来就是这样了。”
高坎听到这话松了口气,“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被毒死了。”
“...........”
高坎觉得这样也好,那个叫刘龙还是刘虫的那人,身上的案底一点不少,这般死了都便宜他的。
“我去喊个郎中给这个牛二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