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等，但也没办法：“好吧，这事我也有责任，我等你。”

话音刚落，换了个语气，他勾起嘴角：“那你先给我点补偿。”

“什——”

话被他吻住。

这里是更衣室，没有监控，闲人勿进。

结束后，林稚北才想起：“小青，我没戴套。”

许青竹：“……”

年底，打工人开始放假了，又到了年轻人一年一度的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着的好日子。

人潮归家，大城市就空了。

除夕夜，夏九筝不拍摄，明天再工作。

她有段时间没见季蒲了。

今晚姜淮京做了大餐，林稚北不回家陪父母，跑到这里来了。

夏九筝让许青竹下楼去把季蒲带上来一块吃饭。

这次，他倒是没拒绝。

只是他上来后就一直在玩手机。

夏九筝把他喜欢吃的排骨转到他面前：“季蒲，先吃饭吧。”

他抬起头，表情怪怪的：“筝筝，你有看直播平台吗？”

她哪有空看那个东西：“没有。”

他拿起手机，屏幕面向她：“我刷到了这个。”

餐桌上的几人一同看过去。

直播间里的弹幕多到要把里面的人脸给遮住了。

火箭鲜花法拉利什么的都没停过，一直在飞。

但那张脸，他们都认得。

是夏九筝！

问题是，这是实时直播。

观看人数，破百万，而且还在肉眼可见得新增。

“这是？”

“她不是夏九筝，”姜淮京放下筷子，微微蹙眉，“她叫黄桃鸭。”

黄桃鸭穿着一套飒爽的'将军装'，手持长剑，在镜头里模仿夏九筝的将军人设，念念台词。

不需要刻意去演，那个样子已经像极了夏九筝。

林稚北反应过来，拍桌子：“这是侵权，”他掏手机，“我打电话让法务去处理。”

号码还没拨出去，手机被旁边的男人拿了。

姜淮京说：“我处理。”他放下手机，“先吃饭吧。”

林稚北拿回他的手机揣兜里：“你最好快点，她都已经出名了，也不知道捞了多少。”

这不是钱的问题。

吃完饭，姜淮京让林稚北收拾东西，他过去隔壁打电话。

黄桃鸭的手机号没换过，给他的备注从'老板'改成了全称。

她刚下播。

“喂，”她故意装不知道，“哪位？”

“是我，”他语气不太好，“姜淮京。”

她笑了：“是你呀，有事吗？”

他言简扼要：“停止直播。”

她早就料到他会来阻止：“姜总，你把我解雇了，我总得找其他办法挣钱吧？”

姜淮京知道她想干嘛：“你这样做没用的，黄小姐，你永远成不了夏九筝。”

黄桃鸭大笑：“那就看看咯。”

她先挂的电话。

朱朱在一旁等着给她卸妆：“人家都打电话来了，还要继续吗？”

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黄桃鸭厌恶极了：“当然，好戏才刚刚开始。”

朱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