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那,那也是好事。”
黄桃鸭疑惑脸。
朱朱挪开视线,不看她:“你先把身体养好,好了就记得了。”
总之,能拖一天就拖一天吧。
黄桃鸭突然笑了起来:“难道我又掉哪个坑里了?”她眼中有泪,“那次掉坑里,他来医院看我了。”
朱朱:“……”
吃了点东西后,黄桃鸭躺下睡了。
这晚,她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压在床上,动弹不得,不管她怎么哭喊挣扎都没用。
醒来后,她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初八,年过完了。
祝远泽的抛尸案终于有了新的线索,一个流浪汉说他那晚在桥下躲雨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穿黑色雨衣的男人,往河里扔了袋东西。
那个男人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可能是双腿有点问题。
警方又重新查看了一遍那时候录的口供,找到了一个坐轮椅的男人。
虽说坐轮椅不太可能犯案,但这么多人里面就只有他有腿部问题。
可是来到现场找人,却被告知那人已经'不见了',联系电话也是空号。
这就更可疑了。
保安说他跟楼上那个大明星很熟,让他们去找大明星。
夏九筝在忙,警方打过来的电话是姜淮京接的。
他说晚些会陪她去警局。
拍完今天,夏九筝的工作就告一段落了。
下午五点刚好拍完。
姜淮京先带她出去吃饭,吃完了再去警局。
“筝筝,实话实说就好,其他的你不用管。”
“好。”她心里感觉怪怪的,跟季蒲相处了那么久,她不希望他是那种人。
警方问的问题很多,她要从认识季蒲的时候开始说。
晚上九点,她才从警局出来。
“饿了吗?”姜淮京也被问了两个小时,“我们去吃点好吃的。”
“嗯。”她的心情莫名变得沉重,“阿京,如果那两次救命之恩都是真的,那我现在算不算出卖他?”
“不能这么算,”车子缓缓上路,姜淮京边开车边安抚她,“就算他救你是真的,也不代表他可以杀人,你只是尽了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跟救你是两回事,明白吗?”
其实她是知道的。
年关一过,城市就恢复了喧嚣,大街上都是人,路边摊也开了,车水马龙、繁华如初。
好像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会留下抹不去的痕迹。
黄桃鸭出院后第一次洗澡,看到自己身上有很多奇怪的淤痕,特别是大腿内侧,那筋骨好像断了一样,她走路还还是无力的。
看着半身镜里模糊的影子,她用手抹掉上面的水雾,开始回想。
那晚见完姜淮京后,她就去喝酒了。
记忆断在花荆娱乐城,后面的根本想不起来。
朱朱做好宵夜端出来,发现她人还在洗手间里。
她去敲门:“鸭鸭,出来吃宵夜了,你别洗那么久。”
下一秒门就开了。
黄桃鸭看着她,问:“那晚上我到底怎么了?”她喝断片了,根本想不起来,“告诉我。”
朱朱愣了一下,手开始发抖,但她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你,你喝醉了,被带走了。”
她拧眉,有不好的预感:“谁把我带走了?”
朱朱低下头了:“男,男的。”
她走出来,继续问:“带去哪里?做了什么?”
朱朱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