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筝到时,刚好看到一辆车出去,后座的人是朱朱,她的表情很不对劲。
“这是怎么了?”
姜淮京一直在门外等她:“黄秘书晕倒了。”
夏九筝有种不祥的预感:“累倒的?是你给她安排的活太多了?”
“不多,”他说,“刚好够她上班加班时间。”
这还不多?
她问:“不去看看吗?”
她在这里,他哪也不去:“朱小姐会报备。”
夏九筝:“……”这是请了两个秘书?
最近的医院只要五分钟车程。
被抬下来的时候,黄桃鸭醒了,她说疼,好疼。
朱朱担心得眼眶都红了:“已经到了,马上就好了。”
她的眼珠子在转,好像在找什么人。
朱朱用'善意'的谎言安慰她:“姜总马上就到了,他在后面呢。”
人被推进急诊室。
过了十分钟,一个护士出来:“家属是谁?”
朱朱上前:“我,我是她朋友。”
护士看了她一眼,说:“我说的是孩子父亲。”
孩子父亲?
朱朱晴天霹雳:“什,什么孩子父亲,你是不是搞错了?她只是来月经而已,你别跟我说笑啊。”
护士皱眉:“这里是医院,我没空跟你开玩笑,她有小产迹象,你联系一下孩子父亲吧。”
朱朱掏手机,手在抖,孩子父亲是谁?她不知道啊。
她打给了姜淮京:“喂,姜总,那个……”
姜淮京听出来她的声音在颤抖:“慢慢说。”
“鸭鸭她,她,”她说不出口,捂着嘴哭了。
除了夏九筝,姜淮京不会哄其他在他面前哭的女人,他把手机给夏九筝。
“朱小姐,我是夏九筝。”
朱朱哭着跟她说:“医生说鸭鸭有小产迹象。”
夏九筝:“……”
怀孕了?
她们什么都想了,也都做了,却偏偏,把这个最致命的问题给忽略掉了。
经过抢救,孩子保住了。
姜淮京得知此事时,脸上有了细微的变化:“这个孩子不能留。”
算算时间,也就一个月多,还没有成型,可以拿掉。
夏九筝跟他是一样的想法。
他们甚至想在黄桃鸭不知情的情况下让医院给她做个手术。
可是,来不及。
黄桃鸭在昏迷前就听到了医护人员说的话。
她知道自己怀孕了。
醒后的第一件事,她就是找'孩子父亲':“姜淮京呢?他在哪里?”
好像所有女人都是这样的,一旦得知自己怀了孕,就会下意识用手去摸:“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到了这一步,朱朱知道再也瞒不住了:“鸭鸭,你听我说,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好不好?”
黄桃鸭立刻给出反应:“你说什么?这是他的意思吗?他不要我跟孩子吗?可他明明让我回去工作了,你不要骗我。”
朱朱噗通一声跪下来:“孩子不是他的,那晚欺负你的人也不是他,我骗了你,对不起,你——”
“闭嘴,”她不等人把话说完,抓来床头柜上的手机就砸过去,“你滚出去。”
手机砸到了朱朱的右眼眉骨,血瞬间流下来,模糊了视线,但她还跪着没动:“都是我的错,你可以骂我打我,可是这个孩子真的不能留,你还这么小,不能为了他毁了自己。”
黄桃鸭把唇咬破了,血被她吞咽下去:“我已经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