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牧皱眉。
“扶苏,你怎么了?”
“怎么这个样子?”
他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扶苏到了监牢中,即刻小声的说道:“师兄!父亲他的身体....”
只是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样打在了樊牧的头顶,他立刻一咕噜爬了起来,看着扶苏的眼睛:“怎么个事情?快说!”
扶苏这才说道:“师兄,这次回去之后,我杀了几个方士,然后好不容易说动了父皇召太医令前来诊脉。”
“太医令夏无且说,父皇的脉象不稳,似乎是毒入骨髓,恐怕是.....药石难医了。”
药石难医?
樊牧下意识的说道:“怎么可能?”
“陛下不该这个时候死的!这个时候就药石无医了,怎么可能在原本挺到了十年后!?”
此时是始皇帝二十七年,而嬴政则是始皇帝三十七年病死沙丘。
还有十年的时间!
依照如今的扶苏所说的形势,嬴政到底是怎么挺过去这十年的?
“挺到十年后?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扶苏有些惊疑不定,他看着樊牧,本来想要“诈”樊牧故而装出来的“哭丧”感都没有了,只剩下了惊诧和震惊。
而...隔壁的嬴政则是较为淡然。
他从先前便有了些许猜测,这位樊先生或许是有阴阳家之能,可预知未来之事。
否则怎么可能将他死后大秦分崩离析的事情说的那么确定?
只是从前嬴政还不太确定,如今听到这一句话,心中便彻底确定了。
他并不在乎自己十年后就要死了的事情,甚至心中没有半点波澜,反而是愉悦之色——有这般之能的樊牧在,只要他愿意出山,原本的可能不一定会被改变吗?
如此还何必在乎这些。
当即继续侧耳倾听。
而樊牧则是意识到自己不留心说漏嘴了,当即轻咳一声:“没什么。”
他看着扶苏皱眉说道:“扶苏,你再和我说说,陛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医令怎么说的?陛下的寿数还有多少?”
扶苏则是低着头,声音中带着沮丧,一五一十的将先前与嬴政商议好的说法说了出来。
无外乎是始皇帝经常服用丹药,已然多年了,如今那些毒素被“怒火攻心”一激,然后瞬间爆发出来,恐怕是没多长时间好活了。
太医令说大概还有个一年多的时间。
“一年多?”
听到这个时间,樊牧再次震惊了。
他瞬间站了起来,在大牢里面来回的走动着,脸上带着些许焦躁难安。
若是始皇帝还有十年的时间,那他将扶苏扭转过来,再稍微传授一些东西,大秦还是能挺下去的,至少也能坚持个四五代帝王,不至于二世而亡。
可....
如果只剩下一年的时间,恐怕他先前的改造扶苏计划就不中用了!
扶苏此时也是低声问道:“师兄,这可该如何是好?”
“父皇若是故去,大秦就真的完了!”
“我...我撑不起来大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