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必须身居高位,且也必须是得到他的信任,甚至在前朝有颇大的威严,唯有这样才能够让前朝的人在听到“诏杀扶苏”这样古怪圣旨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应。
这样的人会是谁呢?
嬴政呵呵一笑。
实在是太难猜了呢。
肯定不会是某个姓李的叫斯的人吧?肯定不是吧,肯定不是吧?
虽然心中已经开始给李斯和赵高判了死刑,但此时的嬴政却仍装作“愤愤不平”的说道:“即便是那个赵高的事情跟那个暴君没有关系,可他那个小儿子总是他的问题吧?”
嬴政嘴角带着些许的不屑。
“那个暴君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这不是他的问题?一个就算了,两个都教不好,难道你还能够为他辩驳?”
至于“那个暴君”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么.....
嬴政嘻嘻一笑。
暴君是始皇帝,始皇帝跟嬴政有什么关系?
他嬴政骂的是始皇帝,又不是他嬴政自己。
一句话把樊牧堵在了那里,他梗着脖子站在大牢里面,支支吾吾的。
这.....
他还真没有什么可以辩驳的地方。
政哥这辈子什么地方都好,就有两个地方实在是不太好。
第一,太过于重视自己身边的人了,只要接纳了“人”,将他划归到自己的阵营,那就绝对不会轻易怀疑。
第二,教孩子真的教的不太好。
然而樊牧还是能够找到理由辩解,他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叫做儿子教不好是陛下的错?这肯定不是陛下的错!”
来回的踱着步,樊牧眼角一亮,突然想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于是理直气壮的说道:“这不是陛下的错,是先王和太后的错啊!”
樊牧一本正经:“陛下为何不会教导自己的孩子呢?是因为先王和太后没有教导好陛下,没有让陛下体会到什么是父子之间、父母与孩子之间应该有的感情啊!”
“孩童想要学会走路,需要观摩父母长辈的行走姿势;稚童想要学会这天地间的道理,需要从长辈的身上学习。”
“子不教、父之过。”
“人能够学会的东西,都是从他所能够见到的人身上学会的啊!”
“所以,陛下不会教导孩子,是先王的错!”
“此罪过,应该由先王承担!”
樊牧的话说的铿锵有力,听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嬴政坐在隔壁监牢的地上,哑然失笑,但笑着笑着脸上便有些许泪痕划过。
“砰——”
“砰——”
“砰——”
他使劲的捶着地面,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樊牧听着这边神经一样的动作倒是有些担忧了:“那个哥们,你没事吧?”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就算是被我的话气到了,也不至于这样发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