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然拉了拉灵鹭的胳膊,对她使个眼色摇了摇头。
纯菊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几人从纯菊家里出来之后,灵鹭终是忍不住心里的疑惑,问道,“为什么大家都上门提亲,可是纯菊不应允呢?她一个柔弱的凡人女子,若是成亲了,便有个人可以照顾她了。”
凌轩接过话来,“她房间里有一股常年用药的草药味儿,几个篮子里也晾着草药,她如此善良,想来应是不想拖累别人罢。”
连凌轩都忍不住感叹纯菊是一个如此通情达理,良善又倔强的女子。
“灵鹭,你刚刚劝纯菊找个好人家,”宫涣说着凑到灵鹭身边,拉着灵鹭的衣袖撒娇道,“那你有没有想早日与我成就一段姻缘啊?”
“没有。纯菊姑娘孤身一人,可我有攸然与巳慕神君。”
虽说灵鹭这回答十分不给面子,可眉眼之间全是笑意。
攸然见他们二人身边是不宜久留了,便与凌轩对视一眼加快了步伐,不一会儿便将两人甩在了身后。
“你将我送你的膏药留给了纯菊。”凌轩突然开口。
“嗯。”攸然点点头,“我相信你不会希望我再用到了,所以我便送给纯菊了。有了它,纯菊的脚很快便能好了。”
凌轩闻言突然停下来,侧过身不瞬的看着攸然。
攸然对上他的眸子,见又是这种眼神,只觉被盯得毛毛的。说来奇怪,近来凌轩总爱拿这种眼神瞧自己,他怕不是得了什么眼疾。
“攸然,你如此聪明,怎么就不懂我的心呢?”凌轩看着攸然认真且无奈,毕竟这男女之事,须得攸然她自己明白才行,只不过朽木难雕,果真是如此。
凌轩见攸然还是一如自己第一次对她表明心意的时候一般茫然又错愕,一时间也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攸然,转身在前面走了。
攸然看着凌轩的背影叹口气,你的心?我只是不懂自己的心罢了。你说我聪明可我在感情之事上,却真如师父所说愚钝的很。我在坤情山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六千年,从不懂什么是情爱。后来遇见你,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多了一个与我斗嘴之人。
攸然抚上自己的胸口,可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在我心里似乎与其他人有些不一样了,可到底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清楚,这便是喜欢吗?
这青光镇不算大,他们两日便逛完了,虽然心里惦记着要帮巳慕神君寻找五焕石,可也没发现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几人商量之后,决定休息一晚再启程去别处转转。
第二日一早。
几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镇上出现了纯菊偷人的言论。
起初听到有人议论说什么昨日傍晚有一个公子从纯菊家里出来,又走了一会儿听到有人议论说那个公子从纯菊家里出来的时候鬼鬼祟祟,衣衫不整,最后听到有人议论说经常有男人偷偷摸摸的去纯菊家里。
他们听着这些背后议论纯菊的话,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儿,似是在听着旁人中伤自己的朋友。经过几次相处,他们相信那么一个纯洁良善的姑娘是不可能做出这种枉顾礼法的事情的。
“若是这些话被纯菊听到,不知晓纯菊会怎么样?”攸然有些担心,毕竟这事关一个女子的名节,如今却弄得满城风雨。
“你相信吗?”凌轩反问道。
攸然摇摇头,“我一路上只听这些话被添油加醋愈传愈凶。可即便是真的又如何,依着最初的话听来,不过是她一个未婚女子有心上人罢了,这与她身上的那些美好并不冲突。”
“纯菊!”灵鹭突然叫道,接着又拉拉攸然的衣袖,指着前面着急说道,“是纯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