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你不会认为,你说了这种侮辱腾家的话,还能全身而退吧。”腾清月道。
“抱歉,我只是想解决麻烦。而麻烦,往往不是单独存在的一件事。”凌虚子针锋相对。
“你这长毛牛鼻子!”多子多福完全将刀抽了出来,就要往凌虚子脖子上架。
凌虚子用拂尘扫开刀:“别急。我说的是真是假,人心自有公论。就算刻意去欺骗自己,在夜深人静时、醉酒时、精神放松时,那些记忆就会偷偷爬上来偷袭你。怎么办呢?越是想要忘记的事,反而越容易回忆起来。”
“笃”,凌虚子用拂尘压制钢刀,将其死死按在身旁的小桌桌面上。
多子多福年轻力壮,却怎么都无法把刀抽出来或再次抬起来。他右手发抖,换了双手来抽刀,额头青筋暴起,脸上冷汗浮现,一口银牙咬的咯吱作响。
“年轻人脾气火爆点不是坏事,不过身手还得练一练。”凌虚子冲着多子多福微笑,而后又对腾清月道:“夫人,你家的怪事我说会解决,就是会解决。你再如何狡辩,都改变不了事实。所谓事实,就是不以你的个人意志为转移。就算是神佛都不能随意改写。”
“道长,你究竟要做什么?”腾清月脸上的裂隙在扩大。
“我说的很清楚吧:解决腾家大小姐异常怀孕事件,还黑风山安宁。”凌虚子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有底气,好像不是胡搅蛮缠。
“我想我说的也很清楚了:我家没有任何异常的事。”腾清月道,“但是你侮辱腾家这笔账,不能说算了就算了。”
“真的是侮辱吗?”凌虚子放开了多子多福,“难道一定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一些让你难堪的真话,你才肯服软,还是说你抱着某种侥幸心理,认为能隐瞒一辈子。其实有些事根本不是秘密,只是你觉得是秘密吧。”
他的眼睛扫视腾凌云、腾清月和站立一旁的管家。
腾清月的眼皮跳了一下。
“我想凌云老爷也会帮腔的吧。他乐于助人,很喜欢跟我讲家中辛秘。”凌虚子道,“既然夫人如此坚持,那么我也不必再顾及许多。”
他顾及什么了?
苏叁察觉到气氛变化,第一时间藏在了墙边。刚才在多子多福拔刀相向的时候,猫其实就已经蜷缩在了椅子中;在凌虚子把钢刀压下时,猫从椅子背的空隙钻出去落到了地上。
现在干脆隐藏在墙边的阴影中,随时做好了溜边逃跑的准备。这个不用别人教,猫天生就会,是专业的。
只要实力水平差的不是太多,并且给了猫机会,猫就会想办法逃脱。应该说,大部分野兽都会这么做——逃跑是生存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