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人击溃300人,这听起来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在这片战场上,确实是上演了。
武士与农兵终归是不同的。
武士们是经过长期的严格训练,每一个动作都练习了上百次,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而农兵大多是临时征召而来,虽然人数众多,但缺乏足够的训练和实战经验,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很快就陷入了混乱。
再加上还有骑马武士队,这是取胜的关键。
“报告主公!慈明寺大人镇守的西之口,战斗已经打响!”
担任使番的小泉秀元,顺着大将旗的方向策马而来,汇报着最新战况。
若按战场礼仪,总大将只需坐镇本阵,稳如泰山,静待各方汇报。
并不用像筒井顺庆这样来回奔波,亲自调度。
但不这样不行啊,本用于奇袭的“逆袭队”,就差点儿打成了正面刚。
这要是再晚点儿,就成送人头的了。
“嗯,知道了。”筒井顺庆望向西之口方向。
只见那里烟尘滚滚,铁炮的轰鸣声如同炸雷般震耳欲聋。
在西之口的战场上,盾牌和城门在敌军铁炮的齐射下变得不堪一击。
铁炮的弹丸击穿城门,留下一个个弹孔,穿透盾牌,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
虽然攻击方的铁炮数量不多,只有50支,但每一发弹丸都是致命的,守军的防线在猛烈的火力下摇摇欲坠。
砰砰砰~~又是一轮齐射。
一名足轻的盾牌被打得支离破碎,弹丸继续穿透,击中他的胸膛。
他身体猛地一震,鲜血如泉涌般喷出,随即缓缓倒下。
另一名足轻来不及躲避,弹丸擦过他的肩胛,撕开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
他痛苦地捂住伤口,跪倒在地,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哀嚎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稳住阵脚!弓箭压制!弓箭压制!”慈明寺顺国竭力高呼,他已经被打的抬不起头了。
然而,弓足轻们尽管拼尽全力还击,但射出的箭矢大多被敌军的盾牌轻易挡下。
无法穿透盾牌的箭矢,自然难以对铁炮队构成实质性威胁。
“前进!”趁着箭雨过后,铁炮队在盾牌的掩护下,边打边进,逐渐靠近城池,最终停留在西之口的桥头。
想要进攻西之门,就需要登上眼前的土桥。
这座土桥长10米、宽2米,两侧就是长8米、深4米的水堀。
平时仅容单列队伍或马匹通过,若密集站立,最多可容纳约40人左右。
“射击!”
砰砰砰~~
铁炮队逼近城池,火力愈发凶猛。
城头上,弓足轻不断地中弹倒下,甚至就连城门后待命的长枪足轻也未能幸免。
在凄凉的惨叫声中,他们纷纷中弹,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
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一些足轻惊恐万分,竟脱离岗位,向后退却。
“混蛋!不准走!都回来!回来!!”慈明寺顺国赶紧命令家臣郎党,去把他们一个个都抓回来。
“时机已到!给我把门撞开!”备队大将冈国高,趁机下达了攻城命令。
他是大和国人,去年投了松永久秀。
“是!”铁炮队和盾牌队立刻让开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