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上去!碾碎他们!”
“杀啊!”顺庆方的足轻们士气高涨,他们的长枪如同狂风暴雨般扫向敌人。
顺政方的足轻们在混乱中试图抵抗,但面对顺庆方的枪衾阵,他们的短枪显得毫无还手之力。
“稳住!不准退!都不准退!”顺政方的组头们声嘶力竭地大喊。
但足轻们被恐惧和混乱所笼罩,已经有人试图逃离这致命的枪林。
“继续压上!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岛清兴和松仓重信不断下令,指挥着足轻们继续推进。
他们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轨迹,将敌人一一击倒,再补上致命一枪。
“主公,我们已经完全占据上风啦!”森好之兴奋地向筒井顺庆报告,他的脸上满是胜利的喜悦。
“哇啊!快跑啊!”顺政方足轻被打崩,开始大量溃逃。
随着顺政方本阵前卫被彻底突破,其左右两翼的足轻立刻陷入恐慌。
他们害怕被反包网,干脆扔下长枪,争先逃命。
筒井顺庆看到对面辙乱旗靡,点了点头:“传令下去,全军压上,彻底击溃他们!”
“遵命!”小泉秀元立刻转身传达命令。
随着命令的下达,顺庆方全军出击。
战鼓声震天响起,号角声高亢激昂,足轻们高举武器,呐喊着冲向敌人。
“可恶的毛头小子!这次算你赢了!”筒井顺政咬牙切齿,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大声喝道:“全军后撤!退往椿尾下城!”
椿尾下城,是他的居城,他打算笼城据守。
顺政本阵开始后撤,而本应担任殿军的后诘,却先一步逃跑了。
“可恶!等我回去,再收拾你们!”筒井顺政气得咬牙切齿,还不忘催促周边的亲兵卫队:“快点!别让敌人追上了!”
可顺庆方的追击来得太快了,甚至筒井顺庆都把自己的马廻众派了出来。
他们一边追,一边喊:“别让他们跑了!”
柳生宗严还在马上弯弓搭箭,骑射可是武士的看家本领。
“主公!请您先走!”一名侧近见状,猛地一拍筒井顺政的战马。战马吃痛,飞奔而去。
而他自己,中了柳生宗严射来的冷箭。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骑马飞奔的筒井顺政,更不敢再回头,身边也只跟上来四五名马廻众。
总大将一跑,顺政方彻底陷入大崩溃。
足轻们四散奔逃,他们也不管方向,只顾着拼命往树林里,往山谷里钻,希望能躲过顺庆方的追兵。
有的足轻跑得慢了,被顺庆方追上,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长枪刺倒。
惨叫声、呼救声此起彼伏,战场上一片混乱。
还有一些足轻跑进了附近的村庄,希望能藏身其中。
可顺庆方的足轻们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一路追杀进村,把那些躲起来的足轻一个个揪出来。
村子瞬间变成了战场,房屋被砸开,稻田被践踏,顺便抢掠一番。
这就是乱捕,是农兵赚取外快的欢乐时光。
而侥幸逃脱的筒井顺政等人,一路逃到山林深处,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正要下令回城,忽听得四周响起窸窸窣窣的响动。
只见十几个衣衫破烂的农民和浪人模样的人,手里举着削尖的竹枪、短刀,甚至是锄头、柴刀,从树林中钻了出来。
他们的眼睛像饿狼一样,死死盯着顺政一行人身上还算完好的甲胄和腰间的刀。
他们是附近的百姓在做落武者狩。
“吾乃筒井顺政!尔等安敢......”话音未落,一颗石头砸中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