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对天发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意图。”
管理员冷笑。
手机在你们手里有可能用来做任何事,除了跟家里联系!
跟我这儿装什么孝子贤孙呢?
他把脸一板。
“什么叫没有音信?”
“来这儿干嘛的,节目一播出不就能看到了吗?”
“再者说了,谁告诉你们现在节目不录了,不是还有这么多摄像头对着你们吗?”
“就算没有评级和公演,练习的内容也未必不能剪进正片,至少也可以在节目衍生的花絮里面,让全民制作人知道你们有在好好努力。”
“难道这么快就松懈了吗,越努力越幸运只是一句空话吗?”
“快,老实点儿拿出来。”
“规矩就是规矩,也不是给你一个人定的,大家都得遵守,其他人都交了就你不交,那对他们公平吗?”
“过年用不着你们操心,到时候会统一安排你们跟家里联络的。”
一顿苦口婆心软硬兼施,甚至带着点威胁。
他的铁面无私,换来练习生们的哀鸿遍野,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痛心疾首来形容。
不知道的还以为哭丧呢,高低得问一句“谁没了”。
一众矫揉造作的表演当中,范程程也算得上是登峰造极。
“我不能没有手机啊!”
“我爸我妈会想我的!我姐也会想我的!”
“他们联系不到我,会胡思乱想的!”
他扯着嗓子一顿鬼哭狼嚎,还是干嚎,眼角愣是没有一滴泪水,甚至都没湿润一点。
啧啧啧。
冯乐咳了两声,示意他差不多得了。
正好管理员也给他来了句绝杀。
“你姐有节目组电话,有什么事儿她会打来的。”
负隅顽抗彻底宣告失败,管理员把众人的手机收齐,终于“满载而归”。
然后……
“好耶!”
人刚一消失,刚刚还在哭丧的练习生们集体表演了一出变脸,欢呼雀跃。
哪里还有半点悲伤的模样?
只见他们从衣服内侧的兜里、背包隐蔽的内缝里,甚至是拉开内裤贴着肉又掏出一部手机。
俗话说最痛不过曾经拥有,练习生们为了保住“有手机的日子”无所不用其极。
出去这三天,足够做好充分的准备。
不就是交手机吗?
交!
问题是谁也没规定,我只能有一部手机啊……
自以为靠着“丰富的斗争经验”将工作人员骗过,范程程甚至在自得于刚才的演技。
“哥,你觉得我刚才演的怎么样?”
“是不是惟妙惟肖?”
“不太谦虚的说,我一直认为自己有演戏的天赋,你说我以后能混个影帝当当吗?”
冯乐拍拍他的肩膀。
“程儿啊,我很喜欢你的自信,但更欣赏你与生俱来的幽默,别浪费自己的天赋。”
“哥,你的意思是我适合演喜剧?”
“嗯,现在就挺招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