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另一端，顾智渊沉默的听着教练布置战术，渐渐地眉头皱了起来。

“这样不好！”

他出声打断教练，看到大家目光投过来，又加了一个字。

“脏！”

他感觉自己就像吃了一个臭鸡蛋，恶心的要死。

“智渊，篮球就是这样，有让你热血沸腾的部分，也有肮脏的部分，但这些都是场上客观存在的因素。”

附中主教练耐着性子和顾智渊解释了一句，不出意外的在对方脸上看到了不认同和厌恶。

他继续着自己的布置，主要是在嘱咐毛乐童。

“那个10号不是能跳么？你在后面拉着他的裤衩，他怎么跳？”

“你举起手臂，下落的时候胳膊肘砸他的脑袋，用点力，一下他就懵了。”

“砸完以后再把胳膊举起来，表情无辜点，裁判连犯规都不一定吹你。”

“俩人对位的时候多点小动作，掐他、怼他。”

“动作要隐蔽，看着点裁判，别傻呵的在裁判眼皮子底下干。”

“只要他情绪失控，就距离他下场不远了。”

“要是他动手打架更好，打架时候毛乐童和郝飞宇别上，其他人给我往死了干，罚下也不怕。”

顾智渊感觉自己吃的不是臭鸡蛋，而是一坨吃完臭鸡蛋消化完的排泄物。

这就是篮球？

不！

这不是自己心目中的篮球。

顾智渊起身朝着对面走去。

“顾智渊，你干嘛去？”附中主教练在他身后喊。

顾智渊头也不回朝体育馆大门处走去。

他感觉体育馆内是如此闷热压抑，他想出去透口气。

走出体育馆，顾智渊发现下雪了，洁白的雪花顺着天空飘落。

落在地上却化成肮脏的雪水。

他掏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喂，沈月么？”

“是我，顾智渊，他们要玩脏的。”

“哦！”

顾智渊挂断电话，凝望着飘落的雪花。

他紧了紧羽绒服，外面有些冷。

体育馆内，沈月挂掉了电话。

“谁啊？”

陈旭主教练询问。

“一个朋友！”

沈月微笑着把手机揣进口袋，继续自己的话。

“这就是篮球肮脏的地方，他们无法靠能力战胜你时，就会想篮球以外的手段。”

“刚才我把那些小手段已经说了一遍。”

“当然我无法预测他们的下限，所以星星你要注意。”

“注意安全，胜利很重要，但没有你的健康重要。”

沈月望着沈星。

看着沈月年轻的脸庞，看到对方充满关切的眼神，心中感动。

那股奇异豪迈感觉再一次从心底涌出。

豪迈中带着感动，毫无征兆却汹涌澎湃。

他双手抱拳成礼，表情却是洒脱轻松。

“兄长宽心，此等宵小手段，某自有方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