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巫住处。

两人所处的空间外围弥漫着密集的气泡。

这是海巫的隔音魔法，以防其他人听到他俩的谈话。

月墨淡淡的嗓音如潺潺流水般：

“急匆匆喊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事？”

海巫神情严肃：“王，是你做的吗？”

“是我。”月墨不为所动，毫不避讳的承认。

“你...”海巫一时间哑然失笑。

他眼尾浮现一抹懊恼，撇撇嘴：

“你这反常的态度，我早该想到的...”

月墨淡淡瞥了他一眼：

“没有其他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海巫摇了摇头，“王，我以为你已经放下了，没想到你竟然...”竟然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嗯？你想告诉长老，那就去说吧。”月墨云淡风轻道。

海巫别过脸，连连叹气：“我不是去告状，王...你用了禁术？”

“嗯。”

“从没有人用过灵魂互换这个法术，万一失败，那反噬......”该有多么可怕。

“哦。”月墨别过脸，“还有事吗？我还要去给她送明天仪式穿的衣服。”

“哎！！”海巫焦躁地摆了摆鱼尾，“既然事实已经无法挽回，那只能尽力补救了。”

“哎呦，这可怎么跟利莫里亚的人们交代啊！”海巫摆着尾巴原地转了两圈。

月墨淡然地看着海巫急的团团转：“......”

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没事，我就先走了。”

月墨转过身，刚准备离开。

身后的海巫声音拔高：

“真正的薇薇安去哪了？还有机会换回来吗？”

月墨轮廓分明的侧脸，在海水的光晕中打出泾渭分明的阴影：

“她，做人类了，大概是没机会。”

“哎呦，我的祖宗啊，你得折腾死我，我去翻翻古籍，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还有，蒂芙尼她......”

月墨轻笑：“我知道。”

海巫不解地皱眉：“王，我不理解。既然你知道，那你还把她放在薇薇安的身边？”

“蒂芙尼能陪伴她，看到她开心，我就开心。”月墨眼神放空，嗓音放的柔和几分。

海巫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王，真正的蒂芙尼已经死了，现在潜伏在她身边的，是利莫里亚的人鱼。”

实锤了，王是恋爱脑无疑。

“那又怎样？”

“......”海巫瞅了月墨一眼，无语道：“万一她有危险......”

“没有万一，只要蒂芙尼敢伤害她，我会立马杀了她。”

海巫心中微动，嗫嚅了下嘴唇：

“王，为了一个人类，与族人反目为仇，众叛亲离，值得吗？”

月墨手一挥，无数细小的气泡骤然破裂，消散在海水中。

他的声音透过水流坚定地传了过来，在房间内久久回荡：“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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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薇尔莉特头也没抬，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月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