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洩矢神不知道到的是，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她真的知道吗？

——

洩矢神抬手拍掉在自己头上的大手，继续发呆。

亚瑟最近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洩矢神变了，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发现，但亚瑟却看得很清楚，他有个想法需要验证。

“话说，你有名字吗？”

洩矢神回过神来，并且产生了疑惑。

“我不就叫洩矢神吗，这里的人类也好，神明也罢，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不对，不对，那是你作为神的名字，我问的是你作为‘人’的名字。”

“作为‘人’的名字？”这是她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问题，从她诞生的那一刻起，她就被称为洩矢神，亚瑟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不懂。

“你是由信仰产生的，信仰存在你就存在，信仰消失你就消失，你就没有想过摆脱信仰，不是作为什么力量的化身，而是作为自己这个‘人’活下去吗？”

“信仰怎么会消失呢？”洩矢神反驳道。

“重要的不是信仰会不会消失，而是你现在只是一个信仰的附属品，离开了信仰你就活不下去。”

“既然信仰消失了，我也跟着消失不就好了吗？”洩矢神理所当然的回答到，因为信仰，她才诞生的，既然信仰都能消失，她为什么就不能消失呢？

“我懂了，看来变化还不够大。”

“什么变化？”洩矢神追问道。

“没什么，说回刚才那个话题，作为‘人’的名字，不是指人类的名字，而是指你这个个体的名字。”

“这个很重要吗？洩矢神不就是我吗？”

“对于没有的人来说很重要，而你就没有，你现在只是一个信仰的附属品，对于信仰来说，你的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你今天可以是洩矢神，明天就可以是诹访神。”

“什么意思？”她还是不懂。

“你的一切都是随着信仰而改变的，是信仰的提线木偶，信仰希望你是什么样，你就会是什么样，你就没有想过自己决定自己吗？关键是‘你’想怎么样，而不是‘信仰’想怎么样。”

“‘我’想？”

“对，‘我’想，打个比方，假如你的面前有一个人，她是你的信徒，现在遭遇了危险，她在祈求你救她，并在祈求时产生了信仰，你接收到了这股信仰，你救了她，那么请问，是信仰让你救的她，还是你想救，才救的她？”

“.......”洩矢神沉默了，她现在就像是一个AI，被问到了违反自己底层逻辑的问题，而这，就是她作为土著神的桎梏。

“你现在缺少一种东西，那是生命的动力，叫做渴望或者欲望，你缺少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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