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释然一笑:“桑大夫用老鼠试药是对的,自己试药终归伤身。”
他紧盯着她,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他又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
“桑大夫,你——”他指了指她的脸,凑近了好奇地端详,说得十分认真,“是中毒了吗?还是什么脏东西?”
桑落抚上自己的脸。
“这儿——”颜如玉的指尖悄悄掠过案上的砚台,沾着墨汁的拇指出其不意地按在桑落的耳垂。冰凉酥麻的触感激得她后退半步,后腰却撞上药柜。
那药柜本就有些年头了,这么一撞,柜子里的小药屉都滑了出来,叮叮咣咣作响。柜顶上麻布袋子眼看着就要落下来。
颜如玉上前一步,抵在桑落眼前,手疾眼快地抬起手,将那几个药袋抛回到柜顶,再稳住摇摇欲坠的药屉。
男人身姿挺拔得很,紫袍大袖一翻,腰一转,那漂亮的眼眸望着自己,着实令人惊艳。
桑落愣怔了一瞬,很快回过神。
两人靠得太近了。
她甚至感觉到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额头上。
“!!!”
一抬头,她看见了他指腹的墨汁,还看见了他得逞的笑意。
颜狗!
想不通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上绣衣指挥使!
她捉起袖子擦了擦耳垂。
越搓越用力,耳垂越红。
透着粉的红。
颜如玉的目光动了动,喉头悄悄翻滚。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门外响起踩水花的跑步声。
桑落沉着脸推开了他。一边搓着耳垂,一边走出这狭窄得让她难以呼吸的空间。
吴焱跑了进来:“怎么样?岑姑娘如何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桑落问道,“我爹他们呢?”
“我急着回来看岑姑娘,所以就跟绣使大人们求了情。他们可能还要多等一会。”
“岑姑娘还没醒,刚才把脉,倒是稳定的,我估摸着也快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内堂去。
待桑落再出来时,院子里空荡荡的。
颜如玉已经走了。
可她总觉得耳垂没有擦干净,那冰冰凉凉的触感,一直擦之不去。
好在丹溪堂的人很快就都回来了,不但回来了,直使衙门还遣了两个绣使来,说是调查,实则就是守在丹溪堂外,免得再起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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