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说道:“颜大人伤口疼得难以支撑,吃药睡了,你先起来吧,别跪了。”
岑陌却倔强地不肯起来:“我等着颜大人醒来。”
“若令堂之事能够被网开一面,也不是你跪出来的。”桑落示意众人将她拖起来,带回屋内好生安顿,再拽着夏景程研究药物。
夏景程一听便立刻明白了:“看来,这个药的起效时长与吃的药量关系很大。”
若能精确到具体的浓度和用量,则可控制药物失效的日期。
可这有什么用呢?
桑落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地一说,夏景程双眼一亮:“我这就去试药去!”
晚上用过晚饭,知树也醒了。
倪芳芳脸臭哄哄地将药端过来。知树中毒不深,但右臂被绑得结结实实地挂在胸前,左臂虽然能动,却也缠满了绷带。
见到倪芳芳送药过来,他说了一声“多谢姑娘”,就伸出缠满绷带的左手去接药碗。
倪芳芳怎么可能如他的意?她红唇一勾,将药碗挪开,眼睛里满是算计:“柯老头说你受伤了,我得亲自喂你吃药。”
知树还未反应过来,倪芳芳上前一步,踩在他两条腿之间,吓得知树不自觉地向后靠,她抬手就将他下巴捏住,另一只手端着药碗,猛地灌了下来。
知树呛得毫无血色的脸也泛起了红,抬头去看倪芳芳,想弄明白这姑娘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谁知人早已端着碗溜了。
到了晚上李小川来给他换药。倪芳芳很主动地跑来帮忙。也不等知树和李小川两人说什么,她捏着药棉使劲往伤口上按,知树咬着牙,最终还是忍不住低声“嘶——”了一声。
李小川见她这劲儿,跟那天杀兔子差不多,心有余悸地道:“芳芳姑娘,要不——您去帮夏大夫弄兔子?”
杀兔子总好过杀人啊。
倪芳芳放下药棉瞥一眼知树,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知树怔然:“倪姑娘怎么了?”
“也不能怪芳芳姑娘,”李小川在脖子那里比划了一下:“大侠,你差点把她掐死。脖子都掐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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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
大夫人房中。
“大夫人,”一个最寻常不过的布衣老妈子跪在门边,恭敬地说着话,“家宴的食材都备齐了,乐伎也都排练好了。各家都回了话,只剩下颜府——”
一个锦衣婆子从里屋出来,挥挥手,示意她退下去:“行了,大夫人都知道了。”
锦衣婆子赵嬷嬷回到屋内,示意提着香笼熏床榻的婢女也退出去。
再净手擦干,仔细为大夫人方氏褪去钗环。
“颜如玉受伤的事,老奴也是多番打听才知道那天夜里,是遇到鹤喙楼的杀手了。”赵嬷嬷拿起象牙梳子替方氏梳着头发。她想了想,低声在方氏耳边说道:“他不来才好,老三那个骚蹄子更翻不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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