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妥?”
李氏道:“我家老爷最近得了怪症。每日回来,那处就又痛又痒,又红又肿,睡一宿过去,又好些,晚上从翰林回来就开始发作。我让他请大夫来,他是死活不肯。说不过是些皮疹,休息一阵也就好了。”
桑落倒从未听过这样奇怪的怪病:“不知这症状有多久了?”
“好几个月了。时而又无事,时而又厉害得紧。”李氏叹道,“这小半年,他都没宿在我房中,独自睡在书房。我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寻了什么托词,还偷偷去瞧过,宿在书房里,他也是又抓又挠,坐立难安。”
“你说第二日好一些,是说皮疹就消失了?”
李氏点点头:“每日出门时虽有抓痕,但至少不那么刺痒了。”
说罢,李氏又低声询问:“可别是得了什么花柳之病?”
桑落沉吟了片刻,缓缓摇头:“听起来不像。”
李氏长长舒了一口气,将桌上的糕点推向桑落:“桑大人,先饮茶吃些点心。”
桑落不好甜食,只啜着茶:“具体是何病症,还需傅大人回来,我替他亲自面诊才可以确定。”
李氏这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
看来这个姓桑的女医官当真和传言一样,是要让男子脱了裤子上手摸。
这就很是不妥。
这李氏是个善妒的。傅家子嗣单薄,李氏只生了一子,傅大人说了几次要纳妾,她都想方设法地拒了。家中一概没有年轻小丫头,全是一应膀大腰粗的仆妇。
今日特地趁着老爷不在家,才请桑落来府中吃茶,也是听说她善治男病,借机问问病情。
只是,若眼前这个俏生生的小姑娘替老爷看诊,还要脱了裤子,那是万万不行的。说不定老爷就要动别的心思了。到时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这桑大人有官身,进了门势必要做正房的,哪里还有自己的立锥之地?
只要不是花柳之病,她也不那么担心了。
大不了就是用不上呗。自己用不上,别人也是用不上的。
李氏心中绕来绕去想了诸多缘故,最后只是掩着唇无奈笑着,将一切都推到傅老爷不肯看诊的事上来。
桑落也没追问,只说若实在痒得厉害,可以使干净的雪包冰镇一下,或许可以缓解。
叮嘱之后,她起身向外走。路过外堂,她又望着满屋的书,不知怎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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