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宇一头雾水。
一件简单的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上次在汲县时,颜如玉问过他要怎么报答桑大夫,他回来就让人去打听,才知道丹溪堂是桑大夫租来的。所以就跟母亲提出要盘一个铺子,送给桑大夫开医馆。
他思虑得很是周全。每逢腊八祖母施粥都安排和尚道士超度,今年就请桑大夫来义诊,也算一大善举。到时再跟人一说桑大夫新开了医馆,病患自然就有了。
他将此事跟母亲一提,母亲刚开始很是不悦,反倒是父亲散朝回来听了,还笑着拍他的手,说他长大了、懂事了。又说铺子算什么,到时祖母看到说不定还有“别的好事”。
邬宇还以为刚才那一百两金就是“别的好事”,看来是自己想错了。再要追问,却被黎氏拉到一旁。
“铺子可备下了?”邬宇看向黎氏。
黎氏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的好大儿:“你怎就只知道铺子?”
那该知道什么?黄金白两?邬宇毕竟年少,即便出自世家,却也没有那么多玲珑心窍。
黎氏抓着儿子低语:“婚事都快黄了,你一点都不急?”
“什么婚事?”
“桑大夫跟你的婚事。”
邬宇的心突突跳了起来。婚事?何时议亲的?他怎么不知道。难道这就是父亲说的“别的好事”?
他立刻扭过头去看桑落,见桑落还在给人把脉,又转过来问黎氏:“桑、桑大夫应了?”
这是什么表情?两个人还没到那一步?难怪刚才姓桑的接黄金接得那么自在坦然,人家根本没往婚事上想。敢情儿子还是单相思?
“你说的送铺子,就只是送铺子?”黎氏怔愣着问。送铺子这种事,不都是下聘礼的时候才做的吗?
“是啊。”邬宇点点头。
黎氏一个头两个大,只觉得自己是腹背受敌,首尾两难。
早知道搞什么义诊?这下倒好,别管什么污七糟八的出身,儿子的单相思没了着落,还要便宜三房的妾生子。
黎氏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来的浊气都泛着倦乏和心酸,只得悄悄着身边的人赶紧去通知邬宇的爹。只是眼下还未到出宫的时候,也不知能不能把话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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