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渊瞄了一眼那书页,说道:“盘盘国灭国之后,不少博物志都删减了盘盘国的记载,转记作了狼牙修国,也没有提及鱼胶。唯有这一本,记载了鱼胶。”
只是博物志上这么模糊的几句话,真能有用?傅临渊觉得有些悬。
“多谢傅大人了。”桑落只是读了几遍,便合上书,毫不吝啬地给了傅临渊几瓶止瘾疹的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这个药有一个好处,傅大人‘需要’出疹子的时候,停两日药即可。”
傅临渊顿时就懂了。
有疹子,就不用陪醋坛子过夜。
他将药瓶往怀中一揣。又狐疑地看桑落。这女娃娃知道两个外室的住处,还问过他银钱来源,终究是个随时会被点燃的引线。他心中盘算着。雇凶杀人这样的事,他做不出来,但逼着她离开京城,倒也不是不可能......
他觉得自己还是很善良的。
桑落将几本博物志都还给他,再指指沉下来的天,送客关门。
待院子里清静下来,她坐在屋檐底下托腮,将两件事捋了一遍。
鱼胶的事可以暂缓。当务之急,是先想法子尽快制出鱼石脂来。一是绣使地牢里的人都染着病,二是,前日王医正拐弯抹角地问花柳病的事,很可能是钟离政已经发病,正在暗中求医。
按照博物志所说,这石脂多产于江州,看样子还是要去找一趟顾映兰。
一想到顾映兰,自从京兆府一见,过去月余,也不知他如今是否还在刑部?
顾映兰这人心思细腻缜密,怎会如此随意地亮出昌宁宫令牌?或许还有别的缘由?又或者本就需要亮出来?
桑落百思不得其解。
柯老四从屋内探出头来看她好几次,见她很苦恼的样子,干脆就走出来:“桑丫头,你可是在想给公子送贺礼的事?”
“什么贺礼?”
柯老四心中又急了。
两个人住在同一屋檐下这么久,都干什么去了?桑丫头居然连公子的生辰都还不知道!
“十二月二十四,是公子的生辰。”
桑落“哦”了一声。
见她无动于衷,柯老四更急了,她不会是嫌公子年纪太大吧?便又解释起来:“其实在军中,二十一岁的将领未成家的大有人在。”
桑落点点头。
二十一岁,当着绣衣指挥使,当真是年轻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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