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莫星河穿过回廊,跨过第三道垂花门,再进了屋子。
屋内陈设奢靡,器具皆是金玉,和她手上的金手链一样,工艺繁复还镶着各色宝石,显然都是些舶来之物。墙上涂了椒色,弥漫着一股陌生的香气,正中央挂着一幅画像,仔细一看,那画上的人竟然是她自己!
桑落暗暗心惊,想不到莫星河竟已疯魔至此。
莫星河站在画像前,欣赏了片刻,偏过头看她:“我画的,如何?”
“惟妙惟肖。”桑落中肯地评价,又问,“不知神医现在何处?不是要替我看诊?”
“不急。”身旁的人坐了下来,替桑落斟满一盏茶,又将茶盏推到她面前,“昨夜你在太医局当值,忙了一整宿,想必也有些累了。”
他什么都知道!
桑落盯着他,试图要从他脸上看出破绽来。
“陈兴怀与我有些私交,昨晚出了那事,原本是要找神医诊治的,我却建议他去太医局找你。”莫星河笑得很是和煦,只是眼底隐去了一抹血色。
“是你!”
她记起来,陈兴怀一进太医局就吵着要自己诊治,说是别人让他来的,原来说的就是莫星河。
“神医原本很担心,”莫星河白衣赛雪,被身后的椒红色映得发光,“今日复诊一看,业已痊愈,神医连连称奇,托我问一句,你这医术师承何人。”
桑落心中一沉,面不改色地说道:“莫阁主与我相识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我师承何人?我爹和我大伯之外,桑家可还真有第三人能教我医术?”
莫星河当然知道,没有。
桑落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出身不好,除了倪芳芳那个孤女,再无旁人喜欢和她玩耍,读书习字都是桑林生传授的,确无第三人可以传授医术。
这次义母从皇陵里出来,始终怀疑桑落,京城中的这些大事,事无巨细,义母都认真听了。越听,越怀疑桑落的医术。昨晚陈家的事一出,她就让自己送陈兴怀去太医局。
“再说,昨晚也并非什么疑难杂症。不过是塞了异物,太医局的医官们都会治,只需要扩大口子,将东西取出便是了。”
莫星河也觉得义母过于大惊小怪了。桑陆生也是家传手艺,对那处懂得略多一些,实属正常。
“神医若不出面相见,我也该走了。”桑落作势站起来,“明日还要去太医局点卯,总不能太晚休息。”
她当然知道莫星河不会让她走。可她要试探莫星河的底线,也想要弄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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