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谁是黄雀还很难说。
这个日期一定与神医有关。钟离政并非什么难杀的人,他既无功夫在身上,身边的护卫也也不一定能打得过鹤喙楼的杀手。所以,神医对谷氏说要在明晚用阿水治病,一定不是为了方便鹤喙楼刺杀。
那还有什么别的缘故?
外面匆匆跑来一个人,隔着窗说道:“顾大人——”
顾映兰道:“说罢。”
“国公府有异动。颜如玉去了!”
桑落噌地站了起来。
顾映兰看她一眼,又问门外之人:“何时的事?”
“半个时辰之前,属下看着他穿着夜行服翻进国公府。”
这是要先于鹤喙楼行动刺杀钟离政?
顾映兰暗道不好,起身就走:“速速弄清楚他去做什么!”
桑落跑了出来拦住他:“顾大人,我要去!”
顾映兰却道:“桑落,外面危险,你好好待在这里。过了明日,我就放你出去。”
说罢示意管事上前来将她锁在屋内,自己带着人快步离开了。
管事恭敬地请她回了屋,将门上了锁。
桑落不再吵闹,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一枚木珠簪子,再吹灭烛火,坐在黑暗之中,静静地听着窗外雪落的声音,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木珠,冰冷的触感让她保持清醒。
窗外落雪簌簌,夜晚仿佛被拉长。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极轻微的、如同积雪压断枯枝般的声响从屋顶传来。紧接着,是锁芯被某种精巧工具拨动的细微“咔哒”声。窗户被无声推开,两道黑影裹着寒气闪入。
是风静和倪芳芳。
“桑大夫!”风静声音压得极低,“顾映兰留在外面的人,我们避开了。”
“快!”倪芳芳二话不说,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衫塞给桑落,又利落地穿上桑落脱下的外袍,甚至将发髻也打散。
桑落将木珠簪子递给倪芳芳:“这个留在身边,若有万一,可以点燃保命。”
倪芳芳一看,竟是和桑落头上那一支一模一样。慎重地收好,低声道:“快走!这里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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