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仗打的,真特么的窝囊呀!”
“谁说不是呢,问题咱们要什么,没什么,就连弹药也供应不上,最后,我们只能抡着枪,跟鬼子拼刺刀,白刃战,就这样,还是伤亡惨重,我们连自开战以来,伤亡过半了。”杨镜秋悲愤的抓起茶杯一饮而尽,好好的云雾茶,居然喝出了烈酒的感觉。
“仗怎么打,是上头操心的事情,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够了。”郝平川道。
“这仗打的,上头简直就是瞎指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一味的委曲求全,还指望洋人从中调停……”
“四海,慎言!”郝平川吓了一跳,连忙开口打断道。
“郝哥,你放心,我就发两句牢骚,不会在外面胡说八道的。”罗四海嘿嘿一笑,他也是故意说的,试探一下郝平川与杨镜秋的对国民党抗日的反应。
还有这二人对国民党高层的看法如何。
这好不容易结下的战友情,他也希望一直都能保持下去,别到最后反目成仇。
郝平川反应不大,只是提醒他“慎言”,起码说明他对国民党也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至于杨镜秋,他家是地主家庭,虽然表现出很大的不满,但也没说出过分的话来。
立场,态度不明确,他记得杨镜秋在上军校的时候,就不太爱讨论这些事儿,倒也符合他的情况。
“来,来,大家吃菜,吃菜,我提议,咱们敬镜秋兄弟一杯,感谢他今晚的招待!”
“好,镜子,我们敬你!”
“感谢郝给我这个面子,能一起过来……”
“镜秋客气了。”
一顿饭吃的是相当开心,八点钟之前,三人就结账离开了,按照报备的时间,他们必须在这个时间回去。
……
“好了,阮阮,他们都走了,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夏老板站在女儿身后有一会儿了,看着女儿的后背,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缘分有时候来的就是这么奇妙。
鬼子突袭攻占宝山城的时候,夏阮阮从鱼市回家,路上被鬼子碰上,差一点清白不保。
正好遇到了化妆潜入宝山城侦查的杨镜秋。
杨镜秋救了夏阮阮,夏阮阮就把他带回了湘雅馆,救命之恩,加上杨镜秋生的儒雅,恪守礼节,谈吐不凡。
素来对男人不假辞色的丫头就这样陷进去了。
“爹,你说,他还会再来吗?”夏阮阮痴痴一声问道。
“傻孩子,他是军人,马革裹尸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战死沙场,爹不想你难过,还是别去想了。”
“不,爹,我要报名参军,他们不是有野战医院,也需要女兵吗?”夏阮阮忽然说道。
“阮阮,你可别胡来,爹可就你一个女儿!”夏老板吓了一跳,他就一个女儿,相依为命。
“爹,我们回湘南老家吧?”
“回老家……”夏老板太了解这个女儿了,决定做一件事,那是不会回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