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有手有脚的,就不能自己去找份工作好好干吗?爹现在已经走了,你还是这样。”
梁玉秋恨铁不成钢的对梁礼之说道。
梁礼之眉头一皱,冷眼看着她,语气中充满了嫌恶:“什么意思?你还好意思提爹啊?爹是因为谁死的?”
梁礼之说着,用粗长的大手猛地握住铁门,不饶人地继续说:“梁玉秋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委屈,谁不委屈?梁家好吃好喝养你这么大,现在就是你做出贡献的时候!”
门内家丁见他气势汹汹,又歇斯底里地叫喊,就扬起拳头要吓唬他。
“干什么?再叫嚣……”
“行了,别丢人了,我去给你拿钱!”
梁玉秋本就清高,虽然生在并不富裕的家庭,但父亲是先生,也算是个书香门第,自小受父亲影响耳濡目染,长大又进过学校念书,读书人的节气和尊严是有的,她实在看不得自己哥哥在韩家如此失态丢脸。
不一会儿梁玉秋将自己所有的财物取来,交到梁礼之手上,他才肯离去。
她进韩家不久,又不受待见,钱财并不多,除了一些贴身用的首饰,就只有几两月银,这下全都给了他。
韩老爷一早外出赴宴,直到傍晚才回来。
他进了家门,四处张望始终不见梁玉秋的身影。
“老爷,今日与安老爷聊得开心么?”二太太一边垂在他的面前,替他脱下外套,一边情意绵绵地问。
“安中贵这个老狐狸,我说怎么三天两头请客吃饭,原来是想把我拉到他船上去。”
安中贵是韩栋来的对头,也是江北银行的总投资人,安家是翰林出身,在江北同样有不小的影响力。
安家之所以拉拢韩家,是因为安家背地里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需要韩老爷照拂,不然沈家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沈家说的是江北上将沈光镇,沈光镇可谓是江北最大的人物,为人刚正,但城府很深。
因安家曾与沈家结怨,就一直在明理暗里抓安家小辫子。
“哦,那老爷你一定累了吧?我给你准备了参汤,你好好休息一下。”二姨太笑了笑,上前去端来参汤。
“对了,怎么不见四姨太过来?”韩栋来问。
二姨太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看了身旁知情的丫鬟一样,又若无其事笑脸盈盈,“老爷,你是不知道,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今天被我亲手抓住,你猜她做什么?”
“哦?”韩栋来眼光一沉:“她做了什么?”
“她居然偷盗府里的东西,去补贴她那一贫如洗的娘家,她那无赖的哥哥更是嚣张,今日还在大门外大喊大叫,十分嚣张跋扈,要不是锁着门我真怕他进来抢呢!真是穷疯了。”
韩栋来一脸诧异:“真有这事儿?”
“是呀老爷,你是不知道,他还想找你给他安排工作呢,下人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呢,似乎是韩家欠她家的呢。”
“那还真是不知死活了!”韩栋来冷哼道。
“最可气的是,那四姨太还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她偷盗东西,我不过是说她几句,她居然拿我置气越俎代庖地训了我一顿,论地位论资历,我哪里不如她了,好像她已经是大太太了一样!”
二太太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
“老爷,你说她是不是想当大太太啊?”二太太阴阳怪气地说着,又装作很惊恐的样子。
“天了,这简直太可怕了,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就有如此狼子野心,这韩家日后也是她的不成?”
二太太心直口快,丝毫没有注意到韩栋来面色上的不快。
“住口!”韩栋来大呵一声,面色发青,二太太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行了,你早点休息吧,今晚别等我了。”韩栋来冷冷说完,便朝门外走了出去。
“太太,你这是何苦?把老爷气走了吧?”刘管家悻悻地说。
二姨太却突然笑了笑,玩弄着自己的手绢:“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我看她怎么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