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容川双眼盯着穆诗茵,连头也没有抬,只是随口答应。
梁玉秋朝他点头示意,令狐卿眉头微微皱起,也朝她点点头,便离开了。
见穆诗茵无事,梁玉秋也不想看他们卿卿我我的画面,便想提脚离开,不料却被他叫住了。
“玉秋。”
梁玉秋愣了一下,她心中还有几分期待,误以为他可能是想关怀自己,因为方才令狐医生说的话。
不料,韩容川转过脸来,一脸阴翳,有一种叫人看了心生寒意的冷俊。
“诗茵怎么过的敏,你不过问吗?”他的音色冷冷的,没有丝毫感情。
可她还清晰的记得,从前他对自己说话是那么温柔,温柔得好像月光,如今却真是不同了。
“你关心姐姐,我不便打扰,我前来就是特意来关心姐姐的,只是……”
她有些委屈,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好凶,凶巴巴的样子可怖极了。
“你看看这个是什么。”突然,韩容川从背后拿出一个东西来,狠狠地砸在地上。
她这才看清,那是一盒胭脂水粉,是自己亲手制作的,送给她的玫瑰水粉。
“这是亲手制作的水粉,是送给姐姐的。”她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导致姐姐过敏的东西吗?”
韩容川脸色冷冷的,一双深邃的眼睛宛如深潭。
“这不可能啊,这是我自己做的,我自己也有在用,我还分给了翠珍和其他仆人用,都没有事啊……”
韩容川怒不可遏,“你觉得是我在冤枉你?”
“少爷,这水粉是少奶奶自己昨天见我们太太用,自己讨要的,我们都在使用,怎么会过敏呢。”翠珍也急忙辩解。
“你还记得我那天晚上和你说的话吗?”他的眼神突然很可怕。
突然,穆诗茵一把抓住他的手,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依在床头,她满眼慷慨,“容川,这不怪妹妹,她没有恶意,是我自己不当心。”
他轻轻抚摸她的头,宠溺又心疼,“你这样善良,是注定被人欺负的。”
梁玉秋站得笔直,眼里都是幽怨又委屈的泪,但她倔强的性子,绝不会容忍别人冤枉自己。
“韩容川,我说了我没做,我不是故意的。”
韩容川突然转身,朝她一步步走来,他面无表情,但一双眼睛里盛满了厌恶。
他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捡起那瓶水粉,然后轻轻拧开盖子,将瓶中举到她的头顶,然后将瓶中的液体水粉全都倒在她的头上。
一瞬间,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味在整个房间弥漫开来,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肆虐又张扬。
粉色的液体水粉从她的头顶,一直流到她的额头,又从光洁的脸上滑落到她的衣襟上。
她心灰意冷,却仍然仰着头瞪着眼前曾经给过自己希望和光的人,也是让自己深爱的人。
“梁玉秋,我压根儿没喜欢过你,像你这样又蠢又异想天开的女人,我见多了,你嫁给我爹不就是贪图我韩家有家财万贯吗?你又自侍清高不肯委身我爹,可是呢,我只是略施小计,你就愿意给我生孩子,你觉得你是什么?我若真要爱上你,那我可真是瞎了眼。”
韩容川俯下身来,盯着她的眼睛,轻蔑地笑了笑,玩味的道。
梁玉秋气的发抖,可又不能把他怎么样,“韩容川,你真他吗王八蛋!”
韩容川耸耸肩一脸无所谓,“今天只是个警告,倘若下次你再动诗茵一根汗毛,老子保准让你活着比死了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