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她忍俊不禁,转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被自己说出的话笑死?”她冷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韩家要是真注重名节,他是怎么来的?”
话音刚落,韩容川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语气冷得像冰窖里的风。
“梁玉秋,你非要我激起我的怒火吗?”
他显然已经生气了,怒不可遏地看着她。
“韩容川,别忘了,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爹的小妾,是你的小妈,你怎么敢对我这样无礼,你严格的家教没告诉你尊老爱幼?”她轻蔑的说着,一双戏谑的眼睛更是将他的怒火彻底挑起。
“你……”
他眉头倒竖,咬牙切齿一把将她狠狠地推到在沙发上。
她轻哼一声,抱着肚子没敢吭声。
一头乌黑如泼墨一般的头发散落下来,盖住了她的整张脸,使得他看不起她脸上因为剧烈疼痛而扭曲痛苦的脸。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货色吗?就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做我韩容川的妾都是抬举了你,你就老老实实生下我的儿子,下个月我和诗茵完婚,你也正式进门,当我的偏方。”
韩容川语气冷漠,居高临下地说着,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嘴角扯出一丝阴翳,“以后你最好离令狐卿远点,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若再犯贱刻意接近他,别怪我心狠。”
说完,韩容川将身后的椅子一脚踢开,然后转身摔门而去。
她捂住肚子,只觉得肚子疼得厉害,宛如肚中有千万把刀子在一刀一刀的扎,疼得她满地打滚。
这时候,窗外骤然又响起了惊雷,声音大得吓人,接着便是大雨倾盆。
春天的雨总是来得又急又猛,雨点猛地像是敲锣打鼓一般,窗外的雨声很快就将她痛苦的声音淹没。
片刻,丫鬟翠珍从外面进来,她手上端着洗脸的热水,准备伺候她洗漱,未曾想,刚打开门就看见梁玉秋趴在地上。
她抱着肚子,头发凌乱,还不停得颤抖,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翠珍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一盆水哐当一下砸在地上。
“太太,太太你怎么了?”
她慌慌张张上前,欲将她扶起,结果手触碰到她裙子的一瞬间,就感觉什么东西又粘又湿。
她伸手一看,吓得魂飞魄散,说话也不由得结结巴巴,“血,啊血……”
“太太,不好了,你出血了!”
梁玉秋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白纸,她虚弱地说,“快,去给令狐医生打电话。”
她说着,把手摊开,手掌中间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令狐卿的电话,那张纸条被血浸湿,但还清晰可见他的号码。
“好。”翠珍吓得腿软,连忙起身在一旁的座机上拨打电话。
片刻,她打完电话,又过来扶她。
“太太,令狐医生说你很有可能流产,要去医院才安全,他马上过来接你,我先背你到楼下去。”
“嗯。”
说罢,翠珍就将她背在背上,朝楼下去。
刚到楼下,梁玉秋突然看了一眼二楼的房间,对翠珍道,“你去,去告诉少爷。”
这时候,有两个仆人正好也赶来,翠珍吩咐其中一人去通知少爷,另外一个负责撑伞。
不料,仆人道,“少爷和少奶奶已经出去了,刚刚才走,去外面给少奶奶举办生日派对去了,今天晚上不会回来。”
“走。”梁玉秋顿时心凉,只是咬着牙,让翠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