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句废话，我保证以后大学的每节课，我都会去查你有没有按时出勤。”

姜扬：……

我操。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和辅导员硬碰硬不是明智之选，姜某人只能缄口，等着汇演开始。

这次的军训汇演有点东西，特意从男生女生里精挑细选表现优异的人出来组成两个特种方阵，配备了枪，看上去很唬人，也很帅。

“灵珊姐，我们继续聊三国嘛，看汇演好无聊。”

持枪方阵一过，姜扬就觉得整场汇演没啥意思，又和夏灵珊攀谈起来。

“你正经点，可以聊。”

夏灵珊其实也是个坐不住的性子，不介意和姜扬聊聊天，打发时间。

“我刚刚哪句话不正经？”

“你自己心里明白。”

“好好好，不讨论不讨论，咱们继续深入聊聊一代枭雄曹老板。”

“嗯，你说，我听着。”

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夏灵珊用眼角余光乜着姜扬。

“天下英雄唯你我，夷陵赤壁两把火……”

姜扬翘着二郎腿，目光幽深，仿佛已经回到一千多年前群雄并起、逐鹿天下的三国时代。

“你说曹老板看不起四世三公的袁绍袁术，不屑小霸王孙策、荆州刘表，为何独独认同毫无基业，一事无成的刘备？”

从未想过这问题的夏灵珊被问住，黛眉一蹙，认真思考起来。

半晌，她灵光一闪。

“青梅煮酒论英雄……他们当时在喝酒是吧？”

“呃，对。”

“有没有可能是曹操喝高了随便说的？我爸和他那些朋友喝酒的时候，也喜欢这样。”

夏灵珊想起陪父亲应酬时，席间推杯换盏间的那些场面话。

“什么这多朋友里面我就看得起你……什么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能成事……来，干杯！”

姜扬：？？？

我操？

从未设想过的新角度，

好像还挺有道理。

“是不是很有道理？”

能说会道的姜某人哑口无言，夏灵珊有些得意，笑声灵动轻盈。

姜扬看了夏灵珊好几秒。

熟悉的感觉渐渐回来了。

“灵珊姐，接下来这个问题你肯定答不上来。”

“嗯？你说说？”

“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尔，为什么刘备的性癖很正常，曹老板这个大英雄却偏偏喜欢人妻？”

夏灵珊脑门浮现几根黑线。

这才刚正经几分钟？就又聊上人妻。

银牙轻咬，她没好气地说：“那时候女人结婚早，即使已经有好几岁大的孩子，年龄也就二十出头，男人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有什么好奇怪？”

姜扬不置可否，望向远处的足球场。

“灵珊姐，你踢球吗？”

“不踢。”

话题跳跃得太快，夏灵珊差点没跟上。

怎么又从人妻聊到足球？

“平时看球吗？”

“世界杯的时候会凑个热闹。”

“那你应该知道，足球场上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就是点球大战时候的射门吧？”

“嗯，然后呢？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夏灵珊真的很想扒开姜扬的脑子，看看他的脑回路到底是什么样。

“但如果……”

眼睛眨巴两下，人畜无害的天真不见踪影，姜扬清澈的眼神变得玩味邪恶。

“点球射门的时候没有守门员，你还会觉得刺激吗？”

夏灵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