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伯牛道:“我既然说了,那肯定没有不算的道理。”
王冲转身就走:“告辞!”
钱伯牛也不再拦他:“只要不下山,随你在院内游逛,只是莫要与院内弟子起冲突。”
王冲挥了挥手,也不回头,径直远离池塘凉亭,向外走去。
走了一段距离,穿过一个月亮门,眼前豁然开朗。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极大的院落,院子里有苍苍古树,有飞檐斗拱的古老建筑,有飞禽空舞,有黄牛、青羊悠闲地踱步。
前面的一株古松之下,有一个凉亭,凉亭内正有一名中年长须男子,正宣讲大义。
在他面前,有七名男女,或站或坐,正凝神听讲。
王冲好奇之下,也迈步上前,来到了这凉亭一侧,仔细倾听。
只听那凉亭中的中年男子淡淡道:“悉奉一身,为国捐躯,为君王舍命,为天下斩妖邪,匡扶世界,安平乾坤,方是人臣之礼。”
听讲的七名男女中,一名红衣女子听到这句话,有点不认同:“为什么要为国捐躯?如果国君昏庸,国民愚蠢无智,难道还要为了他们,把自己化为牺牲?”
中年男子道:“国在,家才在,国不存,则家恒亡,国家不在,人又何处安身?君王昏庸,身为臣子更要直言劝谏,但要遵循礼仪和规矩,可以反对君王的言论,但不可逾越行事。”
红衣女子道:“那如果君王要杀了你呢?”
中年男子叹道:“君王如果杀死臣子,那臣子必有取死之道,天下哪有无缘无故杀人的君王?”
红衣女子怒道:“天下昏君何其多?胡乱杀人的皇帝还少吗?遇到这种昏庸之君,难道身为臣子,就只能引颈就戮?”
中年男子想了想,无奈道:“道不行,乘桴浮于海。”
红衣女子冷冷笑道:“终究还是要做一条丧家之犬。”
中年男子道:“身为臣子,辅佐君王,若是君王不值得辅佐,自然要另投明主。”
红衣女子道:“若是世间无有明主呢?谁都不认可你的主张,那将如何?”
中年男子沉吟片刻,道:“自从横天帝开天辟地,亿万年来,出现过无数人杰志士,这些人才华耀世,哪一个不是一时俊杰?可又有几个人的思想主张得以流传后世?
我等门徒,若能一展心中抱负,自然是好,若是思想难被人王认可,那也只能束之高阁,留给后世子孙翻阅吧。”
红衣女子道:“为何不能斩杀昏王,另立新君?”
中年男子笑道:“人王岂能随意斩杀?这么大的因果,谁能承受得住?
况且儒家弟子,要做的是君王师,而不是君王啊。你若是杀了君王,那以后的儒家弟子还如何在世间行走?谁还敢让我儒门弟子入朝做官?”
他对红衣女子道:“斩杀君王这件事,万万不可,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以后可就麻烦大了。”
红衣女子道:“可你刚才说了,要在国内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岂不是要将我儒门成为百家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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