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对方失神刹那,景澜足尖猛然踏地,数重暗劲自足底炸开!
“嘭!”
包裹铁皮的甲板轰然炸开三寸凹坑,借着反冲之势,身形如离弦之箭暴射而出。
在腰刀呛然出鞘的寒光中,刀刃已携破空之声扫向刘账房咽喉。
景澜虽未习刀法,但此刻斩击却带着野兽般的凌厉。
“铿!”
火星迸溅之间,刘账房横刀格挡,却觉虎口剧震!
雄浑力道竟压得他踉跄倒退,后背重重撞上船舷,佩刀赫然现出半指深的豁口。
“这···这不可能!他怎么会比我还强!”
他惊骇盯着眼前少年,右臂痉挛颤抖,但无论如何也压不住沿着臂骨蔓延的麻痹感。
实际上他才是这整个船上的最强者,修为礁石境中期,只不过平时习惯压制气息罢了。
但刘账房万万没想到,这群奴隶中竟然隐藏着比他还强的人,这么多天过去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这太离谱了!世间怎么会有如此阴暗之人!”
不过景澜可不会给敌人喘息之机,眨眼间刀光再起,织成密不透风的银网。
刘账房惊觉攻势袭来,但也只能勉强抵挡,两柄钢刀碰撞的脆响密如暴雨,每接一刀都似被铁锤轰击。
“铛!铛!铛!”
半刻钟后,刘账房有气无力的瘫在血泊中抽搐,断刀插在身侧,十余道刀伤深可见骨。
“呼——”
景澜甩掉只剩刀柄的残兵,吐息如白蟒掠空。
“你···你到底是谁?到底想要什么?船主他们应该也被你杀了吧···哈哈哈,孙执事不会放过你····”
“嘭!”
拳头砸碎天灵盖的闷响截断了他的话语,景澜又在其心窝补了三记重拳,确认其不能复活,这才将其残躯抛入大海之中。
对于初次与人正面交战的结果,景澜还算满意。
高等级就应该压着低等级打,这才符合逻辑,越阶对敌什么的有点不太符合他的世界观。
只是这场战斗也让他警醒,自己终究还是有些托大,若非修为碾压,竟险些被刘账房偷袭得手。
以后不彻底调查清楚,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不能再贸然出手。
清理完船上管理层后,他紧绷的神经稍缓,至少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了。
稍作调息,便前往上层船舱探查。
这里与底仓判若云泥,单间舱室虽不奢华倒也整洁,每人都配有独立床铺。
最显眼的当属存放星髓珠的檀木大箱,数千枚幽蓝晶珠层叠其中,若换算成金银,足够凡人挥霍十余世!
但想到这是用近百条人命换来的,景澜只觉心绪难宁。
在船主舱室翻出血契,他抽出自己那份当场焚毁。
这些以精血为引的契约暗含神秘力量,若不及时销毁,奴隶烙印将如附骨之疽跟随一生。
“总算摆脱奴籍,恢复了自由之身。”
销毁血契之后,他继续搜查整个房间,在床下发现了一处活动木板。
“咦?这竟是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