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神秘铁片透着诡异,但终归未见反噬迹象,他便不再深究。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索性认了这规则,凡事总要担些风险,毕竟喝水都有呛死的呢。
“也好。”谭海鹏颔首应允。
铁片中的祭坛即将蓄满死气,新轮献祭近在眉睫。
至于天桓海域万千生灵的存亡,他们何曾挂怀过?
在百姓眼中这些新政皆是惠民德政,此刻谁不忙着出海赚钱,又有谁会深究其中玄机?
不过的确有少数明眼人料到此策必致生灵涂炭,但他们的呼声终究太过微弱了。
对这些从未经历海上风浪的岛民而言,大海的威严仿若虚妄,没和人都带着几分无知者无畏的鲁莽。
....
与此同时,景澜已悄然折返星沙岛,身形隐匿得滴水不漏,不曾有任何人发现。
李铁匠虽已离开,但那柄流云钢锻造的长刀却已然横在铁傀儡身侧。
他拔刀出鞘,细细观察,只见刃身锻纹如云涛翻涌,通体银辉流转,形制虽与他此前的玄铁刀相仿,分量却轻盈如蝉翼。
景澜当即携刀离岛,寻了处僻静海域试刀。
在海面站定,先是挥了刀花,但略觉飘浮,待灌注气血之力后,刀身蓦然沉坠,这才稍微有些称手之感。
但他仍然不肯罢休,持续灌注气血之力暗喝道:“让我看看你的极限!”
随着气血奔涌,流云刀竟渐呈暗红色,刀刃周围蒸腾血色罡气。
待气血灌注至极限时,刀重恍若山岳横压。
“斩!”
景澜臂间筋肉虬结如龙,暴喝声起,赤刃挟风雷之势劈斩而下!
“轰!”
刹那间,惊天刀芒倾泻而出,竟硬生生将整片海域劈成两半,连海底岩层都被赤色刀芒斩出幽深沟壑。
“轰隆隆...”
刀芒绵延数里方才消散,劈海断浪的奇观仅维持了一会儿,便随着两侧海水的轰然倒灌而消弭。
景澜俯瞰脚下翻涌的浪涛,满意颔首。
武道修行虽以气血之力为根基,但得心应手的兵刃却能将武者实力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
譬如手中这柄流云钢锻造的长刀,不仅与气血共鸣可调重量、变化自如,更能瞬间释放刀身蕴藏的压缩气血,将杀伐威势提升数倍。
方才那记劈海之威,若用玄铁刀绝对施展不出。
他估摸此刀威势已逼近崔承颜燃命斩出的惊天一刀,纵有差距亦在毫厘之间。
以自己如今修为,若再遇那蛟王,当可堂堂正正将其镇杀。
此后数个时辰,他反复于海域演练刀法,待彻底掌握新兵刃特性后,方才归返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