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用菘蓝叶制成染料,加上大王所说的简单法子,竟然能得出如此惊艳的布料。
染坊不远处,李重茂靠在裁衣房外一处木桩上歇息,见被染料浸泡其中的许多小石子,有了独特纹路,便捡起来放在烈日下暴晒。
今日是特来验证扎染之法是否可行的时候。
等他看到王崇晔拿着新做好的服饰走出裁衣房时,不由得一笑。
李重茂眼见王崇晔兴奋地捧着那蓝白色的服饰走过来,笑着说道:
“看奉御这般神色,应该是十分满意了。”
王崇晔脸上,满是敬佩之色,说道:“大王这般法子,当真是绝妙!用这菘蓝叶做染料,配以这扎染法……下官万般佩服。
下官算了下本钱,较之往日染衣,所耗费的银钱与时间也大幅减少。”
李重茂并无意外,扎染法做出的服饰,要说有多华丽,那是不太可能的。
成本低,时间快,是它的优势所在。
借用这个思路,想必王崇晔也能想出如何改善他王氏布庄的制衣工序。
这才是其中的难能可贵之处。
“既然奉御觉得满意,便挑两件带回布庄吧。算算时间,崔侍郎也该领着上官昭容来了。”
王崇晔闻言点了点头,回身进入染坊。
精挑细选后,拿出了其中最为艳丽的两件。
……
长安大街上,一辆马车缓缓向着东市而去。
马车内,上官婉儿和崔湜相对而坐。
上官婉儿脸上挂着无奈,看着崔湜说道:“崔郎官,非是婉儿不愿于陛下面前为你进言。”
“实则是,你这中书侍郎一职废了工夫才保住,婉儿怎好向陛下言说。再者言,斗争本就是常态,总不能每次郎官觉得不如意时,都同我言说,与你换个其他去处吧?”
崔湜深知上官婉儿说得在理,心中也有几分羞愤。
不过还是被崔湜强行忍住了,他脸上挂着笑容,语气平淡:
“崔湜明白婉儿所说的道理,此番邀约,并无他想,只是听见婉儿为参加相王暖房宴的服饰生忧,特此为解决烦忧所来。”
上官婉儿闻言才长舒了口气,臻首轻点:“崔郎官能明白此中道理便好,可不要怪婉儿不愿替你言说。”
说罢,缓了缓心神,她这才好奇地问道:“郎官可是寻到了些新鲜服饰?”
马车的方向直往东市而去。
上官婉儿心思聪慧,猜测崔湜应该是在东市中找到了些特别的服饰。
为此特意邀请自己前去。
崔湜点了点头说道:“前两日,曾在东市中遇见了尚衣奉御王崇晔,听他言说有今日有新服饰。”
王崇晔……
上官婉儿闻言恍然,她自是晓得这人,在尚衣局中为官多年,专司皇室服饰一职。
马车在上官婉儿两人一言一语的言谈中,摇晃着停下了。
东市有着严格的出入限制,来此的人,都是官员勋贵人家。
是以偌大个东市,看上去有些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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