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烟痛呼一声,便以抛物线的姿势,飞了出去。
倒在桌角旁,吐出一颗槽牙来。
她的腰快要断了,脸上火辣辣地疼,肿得老高。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
“砚舟哥哥,我疼!疼死我了!”
楚如烟呜咽出声,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沈语凝之前对她……确实不算动手。
原来,她们武功高强之人,打人是这般凶残啊?
楚如烟倒在地上呜呜哭泣。
裴砚舟却愣在原地,一时失神。
不应该啊,当年在虎啸山时,明明烟儿是那么能打。
她身强体壮,还把他背出了荒山。
怎么现在一看,如此孱弱?
只轻轻一掌,她就能飞出如此老远?
楚如烟见裴砚舟并没有来扶自己,心里失望极了。
这个男人不行了,是彻底靠不住了。
自己方才之所以敢咄咄逼人、口出狂言,完全是以为裴砚舟会护着她。
没想到他还是让沈语凝得了手、顺利伤到了她。
裴砚舟在关键时刻不仅无法保护她,甚至在她摔倒的时候,都没有第一时间来搀扶……可见有多么不顶用!
楚如烟气红了眼,自己必须要重新寻一个可靠的男子了,裴砚舟只适合当一个备位!
她只好故技重施,故意扯开自己胸口的衣襟,露出了那道粉色的疤痕:
“啊,好疼,我的胸口好疼!”
果然,裴砚舟几乎在看到那道疤痕的第一时间便慌了心神,连忙跑上前搀她。
“该死,本将刚刚在想什么?”
烟儿就是因为当年救我时受了伤,现在身体才会这么弱。
她明明是因为我而体虚,我又岂能借此怀疑她?
楚如烟眼看再次得了势,又再次逼近沈语凝:
“怎么?不愿接受事实,恼羞成怒了?”
“你不信可以去问潘园的老板,可以问砚舟哥哥啊?”
“沈语凝,颜颜尸骨下落不明,你却打着悬壶济世的旗号,当着高高在上、人人敬仰的医女,你凭什么如此嚣张?”
“沈语凝,你本来就是一个虚伪的小人,可没有那么高尚!”
听到这里,沈语凝即使再无法接受事实,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
“不,这不是真的,我明明每年都会去拜祭她……那坟墓里怎么可能没有颜颜?”
“那座坟墓本来就是一个衣冠冢!”
楚如烟厉声道:“颜颜的尸身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她死不瞑目呢。”
轰——,沈语凝只觉得脑袋轰鸣,险些没有站稳。
“衣冠冢?为何没有人和我说过?”
她快步走到裴砚舟面前,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裴砚舟,你跟我说,楚如烟说的是不是真的?”
“颜颜到底是生病而死,还是因我而亡?”